我记得开亲并不复杂,男方家去几个人,送一些礼物给女方,再交换一下八字贴,吃一餐饭,就算结束了开亲以后的男女就可以公开自由交往,也可以在人前显得很亲昵,甚至在一起住一些时候也是默许的。
等我开亲的那天,家里几乎是全家出动,再加上几个比较近的亲戚,唿啦啦二十多个人,我觉得好笑,这阵势和迎亲都差不多了,这么多人一起去,还不把薛家吓一跳?等到了薛家,我才知道自己错了,薛家的阵仗规模更加庞大,门口的场坝黑压压坐着一片人群,我心里犯嘀咕了,偷偷走到表姐身边,悄悄地问:“姐,今天是开亲吧?我怎么觉得象定亲啊?”
表姐扑哧一笑:“是开亲啊,你是贵人呢,人家当然要搞得象样一点,要是定亲,还不杀猪宰羊热闹个两三天的?”
好在村官当久了,也算见过一些大场合,到了以后我就和其他一些人说话聊天等着开饭。至于开亲的事情有专,
门的管事,根本不用我操心,除了人多,感觉比认妞做干闺女的仪式还要简单。
人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倒是觉得人逢喜事酒量大,吃饭的时候,这个给你敬一杯,那个和你喝一口,我是来者不拒,豪爽之情赢得阵阵喝彩。
酒终人散,表姐坚持要回去照看兰儿,我呢,不想表姐一个人走,也不想让妞一个人呆在屋里,所以也坚持回店里去,和众人告辞,我就和表姐一起踏上回家之路。
一路上走路有点趔趔趄趄,头脑还是很清醒,比相亲那一次可强多了。
看着表姐那种面带欣慰的表情,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她,只是说:“姐,这些天你辛苦了。”
“嘿嘿,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欺负她呢。”我笑着回答。
表姐又语重心长地说:“牛儿啊,你这开亲了,估计定亲也是不久的事了,以前那些看到女孩就跟着在屁股后面转的毛病也要改了。”
“嗯。”听到表姐的这句话,我又想起那个月夜……
“以前你是一个人过,有什么事就不提了,现在开亲了,有些事就不能像你以前那样,也要替薛琴考虑一下。”
“嗯,我明白。”我知道表姐指的什么。人家还处处帮你兜着呢。你要是开亲了还和以前那样围着女孩子转,那就太对不起人家了,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么要我注意一点,为什么又说我把好心当狼肺,我真的误解了她,让她受了委屈,怪不得那次以后她好久没来了。
“唉,妞也是个命不好的人,在家过得不好,又碰到你这么一个当爹的。”表姐又数落了我一句,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表姐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再多指责我,只是说道:“唉,这都是命,妞这么点大就跟你了,你要对她好点,以后下去工作的时候多留点心,一定要找个善良的人家再把她放过去,她不是女儿身,虽然乡里不太在乎这,但放到一般的人家她还是会受些气的。”“嗯,”听到表姐这么说,我的鼻子有点酸。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聊,表姐怕我醉了要送我到店里,我说什么也不让,表姐看到我比上次要清醒好多,也就没再坚持,一直到了表姐的门口,表姐要我进去坐一会,我摇摇头,说:“妞一个人在家,晚上她有点怕。”
“哦,也是,那你快回去吧,路上走稳,喝了这么多,别滚到路边沟里去了,叫人操心。”说完又补了一句:“以后有人操心了,也轮不上我们了,嘻嘻。”
回到店里,洗漱完上楼,妞已经在我床上睡着了,我坐在床边,端详着妞,爱怜地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妞惊醒过来,看到我在旁边,往里挪了挪身子,给我腾出一片空地。
我躺在妞腾出来的位置,伸手把妞搂在我的怀里,妞忽闪忽闪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一言不发。良久,妞小声地问:“爹,你真的和琴姐姐开亲了?”
“嗯,”我微笑着回答。
“那我是不是要叫她姶姶了?”,妞又问我,“姶姶”(音同牙)是我们家乡对义母的称唿。
“对啊,妞真聪明。”我称赞了一句。
“那姶姶再来了,你是不是要和她睡一起,我是不是要睡到那边去?”妞又问道。
“啊,你在想什么啊?”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好说:“妞,这事你别乱想,听爹的话,睡觉!”
妞乖乖地闭上眼,这小丫头,人小鬼大,想得还真多。我不由得想笑,也很愉快地闭上眼睛。
过了两天,薛琴来了,来的时候是星期六,我正在教妞习字算数。
薛琴这次来反而没有以前放得开,低着头走到我和妞的对面,彷佛我不存在似的,直接和妞打招唿:“妞,在做什么啦?”
妞很开心地回答:“姶姶,我在跟爹学写字呢。”
一声姶姶叫得薛琴面红耳赤,她恼怒地等了我一眼,对妞说:“妞,别听你爹瞎扯,他哄你呢。”说完就到厨房去了。
我见状不由得大笑起来,对妞说:“你把这几个字练好,我去和你姶姶说说话。”转身跟着走进厨房。
薛琴正对着灶台发呆呢,我从后面拦腰抱住她,然后就去舔她的耳垂,薛琴扭了几下腰,又去扳我的手,我索性松开,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向我,再用力把她一搂,让她胸前那一双跳动的小兔子紧贴在我的胸口,接着四片热唇就紧紧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