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深入到她的体内,彷佛潜到温暖的湖水里去了,没有剧烈的运动、没有破坏力,我甚至像怕伤害了她似地在里面徘徊,她像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巷紧密包裹着我。那是感情的倾诉,虽然是生理器官的交合,但是真的很美。我一步一步潜入深渊,一直进到看不见任何身体连接部分,她紧紧抱着我,同样没有剧烈的反应,我们就只是一起躺在那里,深情地拥抱,像个连体人紧密地贴在一起、相互摩擦、相互爱抚,一遍又一遍的相互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们像两个人一起弹奏钢琴般保持着一种优美的节奏,在每一最短的高潮来临时刻中都有这种节奏。我们的快感如同漂泊在海岸边的小船,开始只是小风浪,刚要到彼岸时,又同时和谐的控制好船舵,不疾不徐、波澜不惊。我们的动作舒缓、温柔、敏感、有力。我不是一种持续不断的勐烈撞击,像老板娘那种长期得不到性抚慰的女人需要粗暴的对待才能达到高潮,而我身下的边静需要连续不断的刺激才能达到高潮,我们先要制造一种浪漫的气场……
我把她拖到床边,我屈立在床沿,节奏优雅地进出,稍微剧烈一点,我就节制地内敛一下身体,让那种快感的延长充满体贴。我们一路走走停停,逐渐加快节奏、逐渐让浪涌来的更大、更高,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这不断的冲击,嘴张得大大的,有时又吐出舌头,长长翘翘的、很迷人、很性感;有时又含住我的手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我们彷佛长途跋涉,终于都不能再控制自己身体的动作,进入了癫狂状态,那种共同的快感终于被一个巨大的浪涛推上了峰顶……
阳光被窗帘挡住了。等我和边静从沉沉的睡眠中醒来,已是中午时分。我们赤身裸体,盖着薄薄的被子,昨晚的疯狂与甜蜜还在我们心里回味。门外有老板娘走动声和那个小姑娘清脆的说话声,石板路上有行人匆匆的脚步声,还有树梢上的鸟儿的鸣叫声,我们则默默地充满爱意地凝望着对方,时不时轻轻碰触一下彼此的嘴唇。
“昨晚睡得好吗”我问她,“好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用手指头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尖:“你呀,真的很棒哦”
我抚弄了一下她的乳房,继续追问:“怎么个好法?”
“反正就是棒嘛,人家来了十几次高潮呢,你再不停我就要死了”
“以前你只能来几次就不行了”
“讨厌”她掐了一下我,撒娇地问“我怎么样啊,将来有我这么个老婆,是不是很满足啊,”
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被边静灵敏地感觉到了,她看着我,惊讶地说:“你怎么了?”
我也感觉不太舒服,但对她说没事只是有些劳累,她又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可能感冒了。她用额头和我碰了碰,我的额头明显在发烫,她吓了一跳:“你发烧了,你在生病。”
“没事儿,”我看着她惊吓的神情,心里觉得很温暖,安慰她:“这是好事情,经常向老婆大人交公粮对身体有益,呵呵”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立即做了决定:“我们今天不玩了,回去好吗?你需要休息。”
“好吧,”我笑了:“出来打野战,不如回我们自己的老窝”
“什么嘛,”边静嗔怪道:“你现在肯定有病,脸色都不对了,要乖乖地听话,来,起来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她立刻蹦了起来,飞快的穿好连衣裙,然后爱怜地说:“听话啊,来,我帮你穿衣服。”
她伸手拿过我的衬衫,我本来想说自己穿,可是她一脸的母性的温柔打动了我。我坐着不动,她像一个小妈妈一样,把衣服抖开,拿起我的左胳膊,套进去,披到背上,再把右胳膊套进去,然后,她半跪在床上,帮我扣扣子,她的神态既安祥又庄严,完全像一个母亲。她一个一个地把扣子扣好,又把衬衫领子理好,对着我端详一番,她笑了笑,先下了床,我想起来却被她阻止了,她说:“别乱动,我来帮你穿。”
她拖着鞋把我的裤子抖好,拿到床边,把我的两条腿从床上搬下来,一条裤腿一条裤腿地给我穿上去,然后俯下身,把我的鞋子排好。她的表现让我有些惊奇,她完全地在当一个母亲,这样的母爱里包含着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最宝贵的情爱。
我看她为我操劳,心中有些不忍,就说我来吧,她再一次地阻止了我,口气不容置疑:“乖,来,穿袜子啊。”她蹲在我的脚边,把袜子一只一只给我穿好,把鞋套在脚上,系好鞋带,轻轻拍拍我的小腿,像哄孩子一样说:“真乖,来,下床喽。”
我从床上跳下来,伸手去系皮带,又被她的手阻止了。她帮我提好裤子,然后把皮带穿好,嘴里还念念有词:“嗯,我们看看是哪一个孔,”她在找我平时扣的皮带孔,顺着皮带上的旧痕迹,她迅速地找到了,扣好扣子,整理了一下,站起来,又得意又温柔地称赞我:“真是太帅了!嗷~ 嗷~ !”
我非常感动,想抱抱她、亲亲她,然后跟她说我爱你,我曾经对女人那颗冷漠、坚硬的心被她彻底融化了。
我刚一迈步,就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床上,昏了过去。
在昏迷的一刹那,我听见边静的惊唿,她的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