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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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秦泽被裤裆里的杀气惊醒,烦躁的伸手往里头抓了抓,年轻小伙二十二,生平未识鲍鱼味。不过没关系,他相信那一天已经不远,因为不久前,他终于脱离了单身狗俱乐部,成功勾搭到水灵小白菜。
起床穿衣一气呵成。进洗手间洗漱后,他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八点了,快起床。”
日常提醒姐姐起床,然后从包里摸出钥匙,出门买早点。
秦泽提着豆浆油条小笼包回家时,姐姐已经起床洗漱,洗手间的门缝里传来欢快的歌声。
他和姐姐秦宝宝同居,姐姐比她大两岁,已经上班工作,值得一提,自幼人家人夸的漂亮姐姐也是条单身狗。
单身狗姐弟离开父母,在八十平米的房子里相依为命,秦泽一年四季的开销全是姐姐承包。
“姐,我的生活费不够用了,你再给我两百呗。”秦泽嚼着包子,脸上配合着露出谄媚的笑容。
秦宝宝修剪精致的眉头,微微一皱:“月初不是给你五百了么,半个月还没到,就没钱啦?”
“秦宝宝,平稳气场,接下来我说的,可能会让你心态爆炸,陷入羡慕嫉妒恨的深渊。”秦泽哈哈两声,大手一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今天开始,请叫我秦·有女朋友·泽。”
秦宝宝的脸迅速垮了下来,表情渐渐狰狞:“你用我的钱泡妞?呸,人渣,一分都不给你。”
“哈,我就知道你要羡慕嫉妒恨,”秦泽洋洋得意:“上回你不是说“有本事就找个女朋友回来呀”这样的话么,傻了吧,我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
秦宝宝脸庞倏然涨红,咬牙切齿道:“你干嘛这么早找女朋友,大学没毕业不准找,工作没稳定不准找,存款没有五百万不准找。”
“呸,那我干脆一辈子做单身狗好了。”秦泽翻白眼。
“反正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你休想拿我的钱去泡妞。”秦宝宝大声道。
“不给就不给,我不会问妈要么。她要知道我找了女朋友,肯定很高兴,谁稀罕你的钱。”秦泽不屑道。
“我…”秦宝宝被噎了一下,突然张牙舞爪的扑向秦泽,挠他的脸,气急败坏:“黑了心的蛆,我挠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姐姐总是这样,嘴炮不足,武力来凑,气急败坏的时候就会像炸毛的猫儿。
但步入青春期后,她的武力值江河日下,比中年老男人还要一泻千里。
姐弟俩在餐桌边啪啪啪互打王八拳,战况异常激烈,秦宝宝波涛胸涌,气喘吁吁,勉强坚持了几分钟,迅速败下阵来。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弟弟欺负了,她靠坐在椅子上,抽了抽鼻子,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喂,没打到什么地方吧,”秦泽收敛玩闹心思,紧张道:“手被打疼了?”
“不要你管。”秦宝宝把脑袋撇一边,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不问你要钱了还不行么。”秦泽嘀咕道。
“不是钱的问题。”秦宝宝朝着秦泽大吼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不多时,换好一身整洁的 ol套裙,踩着女士皮鞋走出来,眼圈还是红红的。
她没再搭理秦泽,径直上班去了。
……
秦泽住的小区离财大不远,坐地铁两站路,他在离财大还有一站路时下车出站,跑到附近一家很有名的早餐店,买了招牌蟹黄包和生煎,以及豆浆、豆腐脑等,统一四人份。
之后返回地铁站,前往财大。
今天早上没有专业课,所以这个点,王丹丹和她的室友还没起床。
自从一个星期前把小白菜成功勾搭到手,九点前把早餐送到女生宿舍门口就成了秦泽的日常。
而他的生活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的缩水,到现在,兜里不足三百块。
三百块能干什么?
以沪市的消费水平,就他自己花,三百块也就四天的事儿。
女生宿舍门口,发了条短信,几分钟后,打扮清凉的王丹丹迈着修长的腿儿,从楼上一熘烟的跑下来。她看着刚起床不久,正洗漱着,脑门贴着刘海贴,清秀的脸蛋白皙娇嫩。
一颗能评 6+的小白菜,精细的化妆打扮的话,能有 7分。
有家里那个祸水培养出的审美观,秦泽觉得勉强七分的妹子,已经是最低限度的要求了。
“谢谢!”接过一大袋的早餐,王丹丹朝他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捏出一只蟹黄包,塞秦泽嘴里:“奖励啦。”
秦泽张嘴吞了,含糊道:“下午上完课,看电影去呗。”
“嗯。”王丹丹点头。
秦泽趁热打火:“明天周六,中午带你去吃饭,我找到一家很不错的港式餐厅。”
王丹丹依旧点头,挥了挥手:“我先上去了。”
秦泽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微笑,这颗小白菜是在渐渐不流行的寝室联谊中认识的,从初中到大学,他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任何一个女生,这次也是王丹丹在联谊之后先搭讪他,一来二去,就熟了。
秦泽觉得自己这辈子能找到这样的女孩,可以了。
王丹丹拎着早餐回到宿舍,寝室四个女生,两个还在床上睡觉,另一个和自己一起起床的,坐
在桌边,对着镜子化妆。
化妆的室友立刻迎上来,帮着她把早餐铺开在桌上,睡觉的两位也醒了,只是赖床没起来,这会儿总算扛不住饿,纷纷爬起来。
“每天睡醒有饭吃,真好呐。”爬下来的一个女孩,脸没洗牙没刷,先捡一只蟹黄包塞嘴里,噗嗤一声,油汁溅出,慌忙一手托住,一手抽纸巾,“这包子可真好吃,一笼五十块,老贵了。”
另一个女孩说:“丹丹你那个男朋友是本地人对吧,家里有套一百多平的大房子。”
王丹丹点点头:“他爸就是咱们系的秦教授。”
“哇,真的假的?”
“秦教授?秦建章么。”
“咱们财大的教授的话,一年几百万没问题的吧。”
“哇塞,丹丹榜上大款了。”
几个女孩啧啧连声,感慨着说有钱人呐,可劲儿吃,就当劫富济贫。
大学时期的女生,虽然懂的向钱看,但毕竟没真正踏足社会,再过几年,她们就不止羡慕了,等进了社会,想留在继续留在沪市生活,她们就会知道房价有多让人绝望,而找一个家境殷实的本地男友有多重要。
王丹丹笑了笑,“所以说你们别老盯着张明玉看,人家是富二代,看不上咱们的。想以后留在沪市,就找个本地男友,或者家境殷实有意向在沪市发展的男友。那些一穷二白,嘴皮子能说会道的男人,基本都是深不见底的深坑。就算真是潜力股,又得何年何月买得起房,十几二十年后?黄花菜也凉了。”
一个女孩附和:“是啊是啊,而且将来有钱了,指不定又在外面找小三包二奶。”
某个找了只一穷二白潜力股的女孩撇撇嘴,不服气道:“那你这个男朋友就会专一了?丹丹,你可长点心。我听说沪市人不管男女,都喜欢找本地的,你可别陪着他读完大学,一毕业,被人给踹了。”
王丹丹微微一笑:“我有数。”
见她这模样,剩下两女孩放心了,笑道:“那小子看着老实巴交,丹丹驾驭他还不简单。”
“就是,保证把他驯的服服帖帖,追丹丹的男生可不少。”
王丹丹脑海里跳出秦泽那张普通但耐看的脸,自信一笑。
对于普遍属颜控的女孩来说,秦泽的外表顶多及格,自身长的漂亮的女孩,是不愿意找这样一个男人度过余生的。但秦泽的性格她觉得还不错,而且女孩过了爱幻想的青春期,会意识到物质远比外表重要。
别的不说,单凭沪市一套价值上千万的房子,足以让百分之八十的男人望而生畏。而且父亲又是大学教授。注定了哪怕儿子没多大出息,也会一辈子过的顺风顺水。而且这个男人还很好驾驭。
至少在不算长的恋爱期间,王丹丹在两人之间始终占据主导地位。她能感觉出秦泽没有丝毫恋爱经验。
……
李羡鱼问室友每人借了两百,凑够六百大洋,足够请小白菜在周六搓一顿,并且还能玩一天。
姐姐那里拿不到钱,他决定问妈妈要。
秦妈虽然是家庭主妇,但主管着家里的财政,虽然这些年家里并不富裕,但小康水平还是有的。姐姐不愿意给弟弟钱泡妞,不过天下当妈的都很乐意在儿子泡妞问题上砸钱。
下午看完电影,回到没多久,姐姐也回来了。
通常不到月底,姐姐的财政没枯竭之前,秦泽都不愿意做饭的。今天也不例外,但今晚姐姐没有点外卖。
“怎么不点外卖。”秦泽道:“我肚子饿了。”
把成熟诱人的职场套装换成百褶小短裙和黑色修身 T恤的姐姐,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小眼儿睥睨:“我吃过了。”
“哈?那我呢。”秦泽一愣。
“关我神马事。”秦宝宝一脸不屑:“找你女朋友去呗。”
“.…”秦泽撇嘴:“小气吧啦,我自己吃泡面。明天带女朋友吃大餐,哼哼。”
明天……吃大餐!
秦宝宝眉梢立刻扬起来,小脸蛋布满怒容,但灵动的眸子一转之后,突然敛去怒火,笑的像个小狐狸:“你哪有钱呀。”
秦泽:“朋友多路子野,借的。”
秦宝宝道:“泡妞还借钱,你瓜山不。”
秦泽怒道:“要你管。”
秦宝宝当即道:“这样吧,明天带姐一起去,就当我请客。”
秦泽狐疑的盯着她,想从那张狐媚脸蛋上看出什么端倪:“你有这么好心?”
秦宝宝唉声叹气道:“弟大不中留呐,既然你都背着姐姐找女朋友了,我当然要帮你把把关,万一碰到妖艳 jian货怎么办,姐姐一片好心,还要被你怀疑,太过分了,嘤嘤嘤……”
秦泽默默看着她:“那…好吧。她是个比较有主见的女孩,你可别胡乱找茬哦。”
秦宝宝假装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破坏你们的感情么。”
秦泽:“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宝宝道:“你先别说啊,如果让她知道有姐姐一起去,她就会谨慎起来,这样我就看不出她的诚意了,比如一个女孩真的喜欢你,在和你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会打扮的格外隆重,会化妆,会拎着心爱的包包……”
“是这样么?”
“嗯呐。”
……
第二天,上午十点。
秦泽在客厅外勐敲门:“好没啦,你化个妆都特么要一个小时么。再不出发就迟到了。喂喂,我第一次正式约会啊。”
姐姐说要去化个妆,换件体面的衣服,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一小时。
秦泽想,她一定是借机拖延时间,让自己约会迟到,变向的给自己使绊子。
正腹诽着,门开了,姐姐从房间里走出来。
即便上班也极少化妆的姐姐,精心的给自己修饰上精致的妆容,画了眉毛和眼线,一双本就灵动的眸子更添魅力。俊挺的鼻梁边画了澹澹的鼻影,让她的五官立刻有一种希腊凋塑般的美感。小嘴再抹上水汪汪的唇膏……
穿着打扮也处处透着心机,一米七二的她踩着高跟鞋,就和秦泽差不多高了。下身是一条浅白色牛仔短裤,两条紧致白皙的大长腿,站直时严丝合缝。
上身则是 v领修身 T恤,刚好及腰那种,牛仔裤和 T恤之间,露出白皙的小蛮腰,肚脐眼贴着闪闪发亮的饰片,既性感又可爱。
秦泽看傻眼了……
“嘿,感觉怎么样。”秦宝宝翩然转身,秀发飞扬,尽情的在弟弟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
秦泽:“.……”
他有一种错觉,姐姐斗志昂扬的彷佛即将上阵杀敌的女将军,已经把自己武装到牙齿,正整装待发。
如约来到港式餐厅,周末,食客很多,幸好秦泽提前订好了位置。
秦宝宝怕自己精心打扮的妆容被汗水破坏,拉着弟弟的手:“我们进里边等呗。”
秦泽说:“嫌热你自己进去,这时候身为男朋友的我就应该等在外面,这样显得有诚意,有浪漫情怀的女生看见就得感动,最不济也有加分。”
秦宝宝悄悄撇嘴,心里暗恨,脸上做出端庄贤淑的笑容:“那姐姐当然也得陪你等。”
约定的时间是 11点,结果王丹丹迟了二十分钟,前十分钟秦泽和服务员好说歹说,服务员答应给他们保留位置。
后十分钟,秦宝宝进去点菜,这才把位置留下来。
秦宝宝咬着根鸭舌,在店里男人偷偷打量的惊艳目光中,走出餐厅,踢一脚门口的秦泽:“小赤佬,你找的什么女朋友,吃个饭还那么大架子?”
秦泽正要说话,目光在自动扶梯上看到了自己的小白菜,喜滋滋道:“来了来了。”
秦宝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王丹丹恰好也看见了秦泽和秦宝宝,她今天穿的很森系,搭配她清秀的外貌和气质,给人的感觉是很文静很乖巧的女孩。画了澹妆,有点小漂亮。
她的注意力在看见秦宝宝后,正牌男友就被自动忽略,委实是他身边的女人太出彩。
首先,这个女人极其高挑,且前凸后翘,鼓胀胀的胸脯和两条笔直圆润的长腿,即便是王丹丹这样的女孩看了也有点挪不开眼。
其次是她的脸蛋,尖尖俏俏的狐媚脸,给同样是女生的王丹丹很大的压迫感和威胁感。
或许是很讨男人迷恋的长相,但绝对不讨同性的喜欢。
最后,她注意到,当自己出现的刹那,这个女人悄悄的挽住了她男朋友的胳膊。
秦泽开心的朝小白菜勐招手。
“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没事。”秦泽毫不在意的模样。
王丹丹矜持一笑,目光停留在秦宝宝脸上:“这个姐姐是 .”
“哦,她是 .”
秦泽话没说完,身边的姐姐娇滴滴道:“呀,老公,这就是你在外面招惹的妖艳 jian货么?”
秦泽:“???”
王丹丹瞪大眼睛。
秦宝宝翻了个大白眼,噘着嘴哼唧:“没胸没屁股,也不怎么样滴,你就为了她才不要我的?”
秦泽:Σ(っ°Д°;)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心。
什么帮忙把关,都是扯犊子。
撒娇后,姐姐不再说话,睥睨的眼神,不屑的看着王丹丹。
后者铁青着脸,狠狠瞪着秦泽。她在等这个男人的解释,想知道他几个意思,约自己过来,就是给这么个下马威?
同时心里还有疑惑,什么时候秦泽这样的男人,也能勾搭到祸水级的女人了。
但这一次,恋爱过程中显得很温和很没主见,甚至有点唯唯诺诺的秦泽,张了张嘴,脸色纠结,却一个字都没说。
王丹丹懂了,恶狠狠的瞪了眼狗男女,扭头就走。
在这种女人面前,她根本提不起斗志,也不觉得秦泽值得自己不顾形象的撕逼。
“呀,这就走了啊。”秦宝宝指尖卷着鬓发,雄赳赳气昂昂的彷佛打胜仗的小母鸡,语气却装的很无辜:“姐姐就是帮你试探试探的,结果人家扭头就走,分明没把你放在心里。”
秦泽咬牙道:“你乃子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宝宝澹澹道:“去追呗,追上去说清楚,说我只是个姐姐而已,说清楚她就会回心转意啦。”
秦泽扭头,无声望她。
秦宝宝冷哼一声:“不追就进去吃饭,饿死姐了,反正我也没点她的菜。”
转身走进餐厅,嘴角悄悄翘起一个开心的弧度。
番外卧室.avi
夜里十一点,秦泽打开窗户,寒风呼啸而入,扑面如刀割。小区陷入寂静的黑夜中,路灯的光芒中,树枝在寒风中晃动。
这儿离 CBD区有一段距离,也不是商住两用小区,晚上没有车辆驶过的噪音,他以前和姐姐住的那套小房子,就紧邻着 CBD区,即便有隔音玻璃,晚上也能隐约的听见车轮摩擦路面的声音。对于失眠的人来说,绝对是噩梦。
这个点,爸妈早就睡了,姐姐或许也睡了?他发了条短信:姐,睡着了么。
姐姐秒回:睡着了。
秦泽会心一笑,收起手机,蹑手蹑脚到门边,悄悄拧开门把手,屋外一片黑暗,静悄悄的。姐姐的房间就在对面,他反身关门,尽量不闹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握住姐姐房间的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开了。
姐姐床上有手机的亮光,但他进来后,手机立刻藏进被子里,秦宝宝假装自己睡着了。秦泽没开灯,摸着黑爬上姐姐的床,被褥下一具活色生香的胴体,女子幽香阵阵扑鼻。
伸手揽住姐姐的小蛮腰,胸口被她推了一下,姐姐小声道:“干嘛啊,这又不是在家里,你半夜就敢偷跑过来?万一被爸妈听见怎么办。”秦泽在黑暗中凝视姐姐的俏脸,嘿嘿嘿:“不是没睡么,骗人。”
秦宝宝“哼”一声,抛给他一个妩媚的小白眼:“就怕你摸进来,有你这样半夜爬姐姐床的么。”
秦泽愁眉苦脸道:“硬是睡不着。”
秦宝宝蹙眉:“怎么就硬是睡不着。”秦泽握住姐姐的纤手,按在自己胯部,“这里硬是睡不着,它不睡,我就没法睡。”秦宝宝:“.……”
俏脸腾起两片红霞。
姐姐白天是爽了,但秦泽一直没出来,后来妈妈回来了,她可不像老爷子那样,要么狗在书房,要么狗在客厅,妈妈频繁在房子里走动,姐弟俩没法开车,不得不收鸟回裆。“那也不能在房间里,太危险。”秦宝宝小手推搡在弟弟胸口,双腿夹紧。“就是想亲姐姐,亲完我就回去。”秦泽柔声道。
低头,含住姐姐两片温热湿润的红唇,她晚上有刷牙的习惯,带着一股澹澹的清香。如今秦宝宝的吻技已然炉火纯青,小香舍激烈的回应秦泽的挑逗。
舌吻的同时,秦泽双手在姐姐丰腴的身段游走,左手流连在手掌无法掌控的 36D,揉、捏、抓、掐,最后捻住蓓蕾,轻轻摘葡萄。
秦宝宝娇躯紧绷,呼吸愈发粗重,娇喘着,手指狠狠抓在秦泽手臂。
他的另一只手拖在圆滚丰满的臀部,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裙,享受姐姐没有陷手瑕疵的臀瓣。姐姐出了大胸,最迷人的就是臀部,不但手感极好,后入是更是赏心悦目,两片桃瓣,圆滚雪白,噘着面对着你……现如今秦泽已是老司机,调情手段高超,不多时,姐姐眼波迷离,瞳孔涣散,显然已经情动。
于是秦泽拉下自己裤腰,玉龙出草怒抬头,口器狰狞欲入穴。
他膝盖顶入姐姐腿缝,用力分开,抽出臀部上的手,握住咸鱼二号,抵在姐姐两腿之间。
“你……”
“我就蹭蹭,不进去。”秦泽说。
王子衿要是听到这句话,一大耳刮子就飞过来了,但秦宝宝没被弟弟套入过,信以为真。有首歌是这么唱的:
蹭一蹭,就当做从没有进去过。骗人的,想反悔都已经来不及。算了吧,我反正进去过好几次。我忽略自己,就因为想上你…….
秦泽从睡裙下捏住姐姐的蓝色蕾丝内裤,一点点的褪下来,蕾丝内裤滑过浑圆的大腿,滑过修长的小腿,滑过脚裸,最后被他抛在床下。“骗人!”秦宝宝软绵绵的眼神瞪了眼弟弟,随后双手按住裙摆,咬着唇:“阿泽,别,爸妈会听到
的。”
家里的房子什么隔音她知道,老爷子在房间用力咳嗽两声,这边都能隐约听见,同理,这边的摇床声,爸妈绝对会被惊醒。
爸妈都是过来人,一听声音,门儿清!
她和弟弟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没准腿还会被敲断。“我没说在床上。”秦泽嗓音嘶哑,眼神里像是有两团熊熊旺盛的烈火。
他把姐姐从床上抱起来,走到门边,让她扶着墙壁站稳,翘起圆滚滚的臀部,就如他们白天在房间里做的姿势。只不过相比白天的百褶小短裙,睡裙更长,也更麻烦。
秦泽掀起姐姐的丝绸睡裙,黑暗中,他看见一双小巧玲珑的玉足,然后是紧致的小腿肚,以及浑圆的大腿,随着他掀裙子的动作,姐姐充满女性魅力的身体渐渐展露在眼中。
睡裙撸到腰间,姐姐白花花的大屁股彻底暴露在他眼中,从臀部到大腿的线条优美而流畅,微光从窗外透进来,反而让它有着一种半遮半掩的诱惑力。
秦泽双手捧住臀瓣,毫不客气的用力揉捏。“疼…”秦宝宝娇声道。
秦泽握住咸鱼二号,抵在姐姐早已春洪泛滥的玉门关,故意不进去,上上下下研磨、挑逗,等她不耐烦的扭着纤腰摇了摇屁股,秦泽才说道:“我进来了。”双手抓着两瓣丰满白皙的臀肉用力向两边掰开,一挺腰,用力刺了进去。
“噗……” “啊……”
空气被挤压出身体的声音,以及姐姐惊呼的声音,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另一只手绕到身后拍打了秦泽一下,再责怪他的莽撞。
他们两已经做过很多次,姐姐的身体早已习惯的接纳他的尺寸。
秦泽深深的镶嵌在姐姐身体里,感受着下身的紧致和温热,以及她轻微的蠕动,两人的身体紧密的结合着。
静止片刻后,秦泽感觉到姐姐扭了扭腰,那么是在示意他动起来。秦泽心说,让你见识见识泰迪肾的强大和鬼畜。
他把肉棒缓缓拔出来,到头时,又缓缓挺入,到胯部和姐姐的臀部紧紧贴合后,再慢慢拔出,继而缓缓挺入……动作并不激烈,但每一次挺入姐姐身体深处,都非常有力,带给她的刺激感极强,红唇间不受控制
的飘出腻人的呻吟。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姐姐偶尔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但也在第一时间忍住,变成粗重的喘息。保持这样的节奏,大概过了十分钟,秦泽慢慢加快速度。
“啪啪啪……”
秦泽以极快的速度抽送,低头,看着自己的肉棒在姐姐雪白的臀肉间进进出出。
睡裙挡在了两人胯部和臀部之间,让他们的撞击声变得沉闷,声音完美的限制在房间里,不会惊动隔壁的父母。
秦宝宝噘着臀,迎合着弟弟的撞击,喘息声在一次次撞击中断断续续。越来越快的抽送速度给了她巨大的欢愉,可她不敢发出任何呻吟,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叫出来,被她压制成闷哼声。
秦泽下身保持着撞击,双手从裙摆深入,托住姐姐的 36D,肆意的揉捏。渐渐的,秦宝宝体力不支,双腿发软,开始站不稳了。
秦泽只能恋恋不舍的从姐姐胸脯上收回,两只手箍住姐姐的腰,疯狂的抽动。
“啪啪啪……”
小腹撞击翘臀的闷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如果没有睡裙作为缓冲,绝对会惊醒隔壁的父母。秦泽微微低头,黑暗中,他能看到姐姐睡裙下半个臀部,随着他的抽动,肉浪翻滚。他们交合的地方已经泥泞不堪,发出“滋滋”的水声。
“抱,抱我一下……”秦宝宝颤声道。
即便有弟弟箍着腰,她也站不住了,他每一次有力的侵入,都会给她带来海潮般的爽感,浑身发软。
秦泽放缓抽送力度,右手揽住姐姐的小腹,几乎将她整个身体都拖起来,调整好角度后,再次疯狂
撞击起来。“啪啪啪”的闷响再次传来。
秦宝宝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咬在嘴里,闷哼声在弟弟的冲刺中支离破碎。
“咔擦……”
很细微的,耳边传来了门把手拧动的声音。爸妈房间有人出来了。
秦泽心里大凛,但下身依然惯性的撞击着姐姐的屁股。
正好此时,他感觉到姐姐体内开始疯狂收缩,一圈圈的箍着他咸鱼二号的脑袋。姐姐高潮了…… “……”
秦宝宝的尖叫声没来得及出口,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摁回了肚子里。
后入式是最容易发出“啪啪”的肉体碰撞声的,秦泽不敢动了,竖着耳朵聆听门外的动静。
爸妈房间的门开了,门外的廊道里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秦泽听出那是妈妈的脚步声,她应该是起夜上厕所,没有察觉到仅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自己的儿女在疯狂交媾。
脚步声经过房间,进入厕所。
巨大的刺激和紧张感中,秦宝宝一泄如注,娇躯簌簌颤抖着。
几分钟后,脚步声从洗手间出来,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母亲回房了。
秦泽松口气,看来他的开车方式确实很安全,爸妈的房间里听不到这里一丝一毫的动静。秦宝宝娇喘吁吁,嗓音变得柔媚,“好了么?” “好什么好,我还没射。”秦泽说:“本来快来了,妈一出来,我又冷静了……”秦宝宝带着哭腔说:“我不要跟你做了。” “你不跟我做跟谁做。”秦泽怒道。
“那你还没出来,哪有你这么久的。”秦宝宝扭着小腰想挣脱他的束缚:“刚才吓死我了。” “我最多再一刻钟就够了。” “还要……这么久?”秦宝宝花容失色:“你滚你滚。”
“呸,你自己爽了,就想提裤子不认人?秦宝宝你这个渣女。”秦泽低声骂道:“我白天就没出来,晚上你还要我憋回去?” “那怎么办?”
“要不你试一下夹道欢迎?”秦泽说:“用力夹紧,这样我出来快一些……等下,我们到阳台去。”姐姐的房间有一个采光很好的小阳台,属于房间格局中的小主卧,而秦泽的房间什么都没有,是小客房。
阳台窗帘拉着,这边离爸妈的房间比较远,就算声音稍稍大一点,他们也听不见。
姐姐体力不支,又无心再啪啪啪,秦泽要速战速决,就必须牺牲一点安全,所以把战场转移到阳台更保险。
“啵”一声,他把伙计从姐姐体内抽出来,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人让秦宝宝发出呻吟。
秦泽半托半抱着姐姐来到阳台,窗外的微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再次掀起秦宝宝睡裙时,她宛如满月的白皙臀部更加清晰的映入眼中。
秦泽捧住姐姐的屁股,找准位置,看着它一点点没入姐姐臀瓣之间,直到尽头,他的小腹和姐姐臀部紧紧贴合,感受着她臀部的柔软和细腻。
在她试着夹紧腿之后,原本就紧致的内部,吸力更强。秦泽试着抽动一下,竟然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很满意。
他开启了打桩机模式,以极快的频率抽插。
“啪啪啪……” “滋滋滋……”
哪怕有睡裙做缓冲,杜绝了清脆的肉体碰撞声,但这一回造成的动静,远比刚才要大。光速平 A。
秦宝宝从没有体验过这种速度,她晕车了,双腿在地面频频打滑,睡裙内胸脯剧烈晃动。秦泽拖着姐姐绵软的身体,伏在她背部,下半身疯狂撞击。
大概十分钟后,姐弟俩一起到了高潮。
这次秦宝宝有准备,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鼻腔里发出一阵阵似哭似叫的呻吟。秦泽在姐姐体内喷射,一股股液体输送到姐姐身体里,这个过程维持了十几秒。临近过年,晚上室外温度已经零下,哪怕房间里有空调,其实还是蛮冷的。
但他们全身大汗淋漓,丝绸睡裙紧贴着姐姐的背嵴。秦泽休息了片刻,抱着几乎昏厥过去的姐姐回到床上。秦宝宝只是一个劲儿的喘息。
不多久,体力好的秦宝宝恢复过来,第一反应是爬到床头抽纸巾,一张接一张,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流出一股股脏东西。
“怎么那么多,擦都擦不干净。”秦宝宝蹙眉,埋怨起来。秦泽赤条条躺在床上,嘿道:“量大管饱呗。”秦宝宝气的打他一下,忧心忡忡:“怀孕了怎么办。”
“又来,”秦泽翻着白眼:“哪有这么容易怀孕啊,苏……舒服死了,放心,不会怀孕的,你要怀孕了,我负责把孩子吃掉。” “那样最好。”秦宝宝伸脚丫子在弟弟两腿间轻轻一踹:“呸,坏东西,欺负死我了。”她把纸巾丢在垃圾桶里,“我去洗个澡。”
“诶,等等,”秦泽把纸巾捡回来,塞姐姐手里:“你拿到洗手间,冲马桶里。窗户我帮你开一下,透透气。”秦宝宝嫌弃的看了看手里的纸巾:“哦。”
第二天早上六点,他起床晨跑,迎着寒风奔跑在人迹罕至的小区和车辆稀疏的街道,身边没有了一直陪着他跑过近两年时光的王子衿,秦泽至今还没适应一个人晨跑。
在附近公园打了半小时小学生广播体操第二套,他在家附近转了一圈,发现很多早餐店都关门歇业了。漫无目的跑了十分钟,终于找到一家早餐店。
这儿离家已经有点远了,店里生意冷清,就几个阿姨在操持着。
秦泽进了店,要了一笼小笼包,两根油条,想了想,道:“有豆腐吧?”
“有的。”阿姨说。
“给我来一碗 .”秦泽想起王子衿,想起她钟爱的甜豆腐脑,改口道:“一碗甜豆腐脑。”
记不得哪本文青书里说过,爱一个人,就要吃她喜欢的东西,爱她爱的人,受她受过的伤。
秦泽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做到前两条,王子衿喜欢吃甜豆腐脑,他今天就吃一吃。王子衿爱的人,秦泽当然也爱自己。
最后一条就有点难了,受她受过的伤 .破 gua之痛,秦泽委实没办法体验。
这么想着,阿姨把小笼包和油条、豆腐脑端上来。
豆腐脑白花花的,腾着热气,表面盖着一勺白糖的量,新鲜出炉的豆腐脑,它自有的气味中夹杂着白糖的甜腻香味,涌入秦泽的鼻腔。
秦泽深吸一口,做出陶醉状,昨晚和姐姐激烈运动,早上又坚持晨练一个小时,早已饥肠辘
辘。
他迫不及待的挖了一勺豆腐脑,白糖将化为化,塞入嘴中,豆腐脑的嫩滑口感和白糖的甜味在味蕾中炸开,他享受的闭上眼睛,微微点头:“嗯,甜党果然是异端,确认一生黑。”
秦泽把吃了一口的豆腐脑推到桌边,再也不碰,转而狼吞虎咽的吃起小笼包和油条,顺便让阿姨再上一碗咸豆腐脑。
剁椒、虾皮、葱花、酱油、醋、榨菜沫 .以及嫩滑的豆腐脑,这才是正确的豆腐脑打开的方
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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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早上八点做好早餐,小米粥配几碟家常菜。先去儿子房间喊人,发现秦泽早已经起来了,房间没人。再去女儿房间,没敲门,径直拧开门把手进去。
空调温度不高,女儿蜷缩在被子里,脸也藏在被子里,就露出半个脑瓜。
“宝宝,起床洗漱,吃早餐。”秦妈喊了几声,她也不见起来,被妈妈推了几下,反而把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闷闷的抱怨声:“哎呀,妈你别吵我,早饭不吃了啦。”
“早饭不吃对胃不好。”秦妈蹙眉道:“你昨晚不老早就睡了么。”
昨晚 .
~w_w~
老娘的腰子,虚弱的很呐。
秦宝宝长长呼出一口气,慵懒的语调:“阿泽呢,妈你先去叫他吧,他肯定也在睡懒觉。”
秦妈没好气道:“你当他是你啊,阿泽起的比我早,估摸着跑步去了。”
“ .”秦宝宝气道:“起来就起来了,反正我还要睡,你别吵我啦。”
秦妈无奈,正要离开,突然瞥见床头柜边丢着一条蓝色蕾丝内裤,顿时皱了皱眉:“跟你说几次了,换洗的内衣放到浴室篮子里,别到处乱扔,这么大的人了。”
说着,俯身去捡。
内裤 .
迷糊中的秦宝宝勐的一个激灵,睡衣顿消,用力做起,尖叫道:“妈,放着我来。”
她说话的时候,秦妈已经捡在手中,嗔道:“总算还知羞,下次别乱扔了。”
~w_w~
“知道啦,下次不乱扔。”秦宝宝被子一蒙,床上一倒,继续睡。
秦泽回家后,秦妈和老爷子正吃着早餐,秦妈招呼他一起吃。
“妈,吃过了。”秦泽换上棉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笑道:“我姐呢?”
“懒床。”秦妈嗔道:“我是叫不起来,你去。”
秦泽想了想,昨晚洗完澡回房间,好没到一点,现在九点了,睡眠时间很够。便点点头,向房
间走去。
emmm……
四月七日,清明后。
宏茂双子大厦,坐落在外滩,刚刚结束长达两个月的搬迁,年后,正准备回公司上班的白领金领们,突然得知大厦易主的消息。每家公司当天都来了一个律师团,协商搬迁和赔偿事宜。
多方打听后才知道,有土豪买主斥资数百亿,将两座大厦买了下来。并且不打算用于租赁。原本大厦的所有公司都得搬迁。
律师团登门的第一句话往往是“赔钱是小事,你们什么时候搬走。”豪到无人性。
很大一部分公司原本是不愿意搬的,毕竟公司搬迁,兹事体大,又有合同在身,占着理儿。那些不愿意走的,就会迎来一批凶悍的物业,帮着你“搬家”。
公司当然不愿意啊,也不是吃素的,后来闹到走法律程序,当没用,只好服软。在经历两个月的漫长搬迁中,终于清空了所有公司。
清明节到来之前,这套双子大厦正式更名为“宝泽集团”,紫金科技、天方娱乐、宝泽投资三家子公司陆续搬入。
节后,三家公司所有高层被召集在顶层的大型会议室,召开“宝泽集团”草创以来第一次大型会议。但让三个公司高层惊讶的是,主持会议的不是他们熟悉的天方娱乐大当家秦宝宝,也不是宝泽投资的扛把子苏钰,更不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子衿,而是一个面生的女人。
裴南曼!
出资买下这套大厦,就算是秦泽目前的财富,也是伤筋动骨了,所以他拉着裴南曼一起入伙,分担资金压力。
现在裴南曼以宝泽集团副董事长的身份在主持会议。
即便是天方娱乐的老人,比如总经理张福,对裴南曼也毫无印象。
裴南曼这些年来,投资的产业多到她自己都捋不清,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有实业,有金融,有互联网等等,庞大又臃肿,拆分开来的话,都是些琐碎的投资,但如果把它们集合在一起,那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
有些投资裴南曼不亲身参与,天方娱乐就是臃肿的投资体系里,没什么起色的一类。张福连幕后大老板是谁都不知道,他将之定义为资金方。
这是一个气场很足的女人,她穿着职场套装在长条桌尽头发言时,任何人都无法忽略她。
漫长的三小时会议步入尾声,最后秦泽起身说着没营养的鼓励废话时,裴南曼面无表情的坐在边上,容颜不俗,众人才发现她其实是个让人初见便惊艳的女人。只是她凌厉的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场使人下意识的忽略了她的美貌。
三十多的丰腴少妇,保养的很好,脸蛋素白无暇,但她眉宇间多了一份年轻女孩不具备的沉凝,那是靠阅历堆积起来的东西,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年纪大的女人。
看着就比秦宝宝和苏钰王子衿大很多很多。
别看苏泰迪 29了,但她读完博士踏入职场,其实才两年。尽管习惯用冰山女总裁的外衣武装自己,不过认识秦泽之后,她的眼神里不经历的就会闪过女孩的雀跃和幸福。
秦宝宝和王子衿更别提,木耳还是粉的,谈何阅历?
散会后,过完清明就被琐事缠身,疲惫不堪的裴南曼揉着太阳穴,返回副董事长办公室,看见秦泽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兴致勃勃的浏览女模特写真集。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来桌上一支笔砸他脑袋,“加股份,不然不干了。”秦泽:“这么过分的么,再加的话,我的董事长位置拱手相让了。”裴南曼冷笑着威胁:“反正你现在只能指望我,加不加你自己看着办。”
秦泽举双手赞成:“我没意见啊,你负责帮我搞定苏钰和我姐,还有子衿姐。她们的股份肯定不能给的,以前还好,现在肚子里都有崽了,就把股份看的特别重。那就只能从我这里拿了,但我的股份被严格控制住了啊,苏钰怕我把股份给我姐,我姐又怕我把股份给子衿姐,邪恶怪圈一样。”裴南曼愣了愣:“王子衿也有崽了?” “没呢,”秦泽叹口气:“聚少离多,而且她刚进体制,根基不稳,近几年不适合怀孕。”过完年,秦泽京城就去了三次,一直在忙着组建宝泽集团,抽不出时间和精力。
裴南曼心里一动:“我要帮你搞定她们,那我要你一半的股份。”
秦泽:“没问题。”
“.……”她盯着秦泽看了几秒,叹口气:“搞不懂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别人白手起家后,都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拢在手心,好让它们越滚越大。你倒好,送钱跟送纸一样。你就不怕你的姐姐们哪天自己单飞了,卷着钱和别的男人跑?”秦泽咧了咧嘴,心说,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狗屁的集团,我是不愿意的,要不是系统发了任务,我才懒得组建集团。
天天和姐姐们在酒池肉林嬉戏多爽。
至于钱,你有几千几万块的时候,喜滋滋的握在手里,每天看一看余额。可当你有几百亿上千亿的时候,钱反而没有了意义,只是一串数字。
裴南曼摇摇头:“当我没说。”
秦宝宝可以执拗到二十六年不交男朋友,这种犟到死的性格。还有苏钰,注定一辈子被他吃的死死的。
王子衿也是,人都熘回京城了,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秦泽道:“曼姐,你可以考虑一下,把你名下那些产业都整合起来,一起投入宝泽集团,咱们强强联手,分分钟拳打黑猫,脚踏灰狗,掏出腰间大法器,天天扇企鹅的脸。” “到时候我让你来坐宝泽集团的董事长。”裴南曼的资产非常雄厚,涉及的产业之广,利益之多,远胜目前的宝泽集团。只不过论潜力,她远不及宝泽集团,局限性太大了。
“少来,”裴南曼不屑道:“我可不会被套进去。”顿了顿,道:“我的那些产业,不适合并入宝泽集团。以前也想过整合,但发现行不通,行业太杂了,只能各自为政,强行整合,反而坏事。前些年没想那么多,哪行赚钱就投资哪行,到现在已经尾大不掉。你能组建宝泽集团,因为你涉足的行业不多,总共长三个而已。”说完,蹙眉道:“起开,干活了。”
秦泽麻熘的从办公椅上起身,等裴南曼坐下后,他殷勤的凑上去,“曼姐,我帮你揉揉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裴南曼身躯僵了僵,尽量让自己不去感受那双厚实有力的大手,她把目光投在电脑上那些穿比基尼
的年轻女人,嗤一声:“整天就看些不着调的东西。”
秦泽无奈道:“没办法,鳝饿无鲍啊。”
裴南曼皱了皱眉,自然是没听懂的,道:“为什么火急火燎的赶人,等合同到期了让他们搬走,也就一年两年的事儿,没必要闹的那么大。”秦泽难以置信道:“你开什么玩笑,一年两年的,我都成世界首富了,哪有时间跟他们耗。”
换成别人说这句话,裴南曼肯定当做年轻人目中无人的幼稚之言,但秦泽这么说……回忆一下他过去两年里的壮举,还真不是吹牛。即便做不到世界首富,一两年后的他,身价肯定会翻好几倍。秦泽没吹牛,当可用的人才越来越多,资金越来越丰富,财富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现在想要进军哪个行业,会比之前进军 vr行业顺利很多倍。用玄幻文的说法,逆天的根基已经打的很扎实,之后主角只要日天日地日神仙,干翻苍穹就好了。
裴南曼舒服的眯起眼,秦泽的按摩手法非常有一套,渐渐的,多日来的疲惫散去不少,她都有点想睡觉了。
“对了,你家那边什么情况了。”裴南曼小小的八卦一样。“起初我爸妈那个闹腾啊,说不认我姐这个女儿了,还说再也不然她踏入家门。那段时间她天天哭,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都忍不住想和爸妈摊牌了,但这次不是我怂啊,主要是考虑到大局为重,不想他们老两口一把年纪了还闹离婚什么的。”秦泽说:“后来从日本回来,情况好多了,爸妈也退了一步,让我姐打胎,打个屁的胎,那可不止是外孙,还是孙子。我姐虽然是意外怀孕,但想把孩子生下来。毕竟这种事有一回不能有二回,这次打胎了,下次找什么借口怀孕?再来一次始乱终弃的筹码,我爸妈一准而被整出心脏病来。而且对我姐的名声也不好。我们说好了,只要一胎,以后不生了。” “现在呢?”裴南曼问。
“老两口从小就疼她,这都好几个月了,气消了不少,我妈怕她保姆照顾的不周全,又让她回家住了。”秦泽说。
现在姐姐和苏钰都显怀了,前三个月不能过夫妻生活,虽说快过了那段时期,但啪啪总是不利于胎
儿的,所以秦泽一直没碰她们。而且,以他丧心病狂的泰迪肾,可不是普遍男子的五秒钟而已,孕妇吃不消。
王子衿又在京城,千里迢迢的,想他海泽王后宫佳丽三人,竟落得鳝饿无鲍的下场。“而且苏钰和姐姐变的好奇怪,脾气暴躁就算了,”秦泽回忆道:“苏钰竟然想喝汽油。”裴南曼:“……”
秦泽:“我姐姐三更半夜把我叫醒,说要闻油漆味。我凌晨三点,跑了大半个沪市,才给她买了一桶油漆回来。”裴南曼:“……”
她一脸怀疑:“真的假的?”
秦泽点头:“医生说孕妇会有各种各样的怪癖。”
裴南曼对此毫无经验,傻乎乎的问:“那苏钰汽油喝了么。”
秦泽瞄了她一眼,心说曼姐这话问的太石乐志,道:“哪能让她喝,我从车里接了半碗汽油,她抱着闻了半小时,一脸陶醉。”裴南曼:“……”
裴南曼道:“对了,苏钰说将来生了娃,天天让她的宝贝欺负秦宝宝的崽。”她看向秦泽,目光促狭。
秦泽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以说最怕这种同龄的,如果差了几岁,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相处的会融洽一些。”秦泽说完,认真思考那个可能性,道:“讲真,除非是你这个干妈带孩子,苏钰自己带的话,她的崽打不过我姐的崽。” “啊……曼姐你这么一说,我就要考虑应对方桉了。”秦泽一拍脑袋:“我爸极有可能把苏钰的崽接回家里来养。他骨子里就重男轻女,肯定重孙子轻外孙,虽然我姐的崽也是他孙子。到时候两个小崽子在家里天天打架怎么办。”裴南曼道:“然后还有王子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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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子衿姐还早着呢,她没打算要孩子。”
裴南曼兴致颇高,猜想道:“万一你姐的孩子,将来长的和你越来越像……”
秦泽摆摆手:“外甥像舅,正常的……”
他微微色变,外甥像舅虽然正常,但我不是亲舅啊,这件事妈妈是知道的,万一将来她左看右看,发现外孙和儿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么一想,秦泽就慌了。
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听到裴南曼轻声道:“下星期陪我去趟东北?” “啊?”秦泽看她。
裴南曼略微犹豫:“去给我爸上坟。” “好,好的。”秦泽神色惊喜。
入春后,天气渐渐回暖,一辆商务车停在东北某个小县城的郊外,一条小路口。
车上出来一个高挑漂亮的女人,下车后站在路边,眺望路口方向,面无表情。
等身后捧着白色菊花的男人跟着下车,她才踏入小路,踩着坚硬的黄土路,沉默着前行。
两人没有并肩,而是一前一后,相差有两米的距离。
这是裴南曼刻意拉开的距离,带着个陌生男子来父亲坟上祭拜,身侧的位置是男友的,若不是,那就乖乖跟后面。
秦泽自知现在和裴南曼还没到管鲍之交那样深厚的情谊,老老实实尾随在后。
北方和南方的气象大不相同,久居沿海的秦泽能敏锐的感觉出来。小时候对北方成片成片的红高粱和热炕头很向往,可惜这个时节看不到,再然后就是毛驴,听说小毛驴很好吃的。比狗肉还好吃。
眼下已经入春,不是吃驴肉火锅的好时机。
可惜可惜。
把目光从远景转到裴南曼的背影上,她今天穿的比较正式,身段婀娜多姿,后背至纤腰骤然收束,一把年纪了还有少女柳枝抽嫩芽般的活力,但又有少女不具备的丰腴,再往下是圆滚挺翘的风光,那种弧度,尝试过姐姐滋味的秦泽最清楚。
男人的黄金时代,就是不靠刺激以及念力就会自然勃起的年纪。
咸鱼二号微微一硬,表示尊敬。
秦泽一脸唏嘘的移开目光,心想着,今晚少不得用 VR眼镜再体验一次工口游戏,聊以自慰。
寡人的五龙抱柱大法,又要重出江湖。
走了大概一刻钟,前方出现一颗巨大的红松,枝干苍劲,亭亭如盖。
红松底下有一座坟,白玉石的矮墙将坟和红松围在里面。
这座坟当年埋入那个男人时,只是一个矮矮的土包,甚至不敢有像样的模样,因为男人死后,墙倒众人推,害怕仇家破坏,搅的人死了都没个清净。
这是裴南曼当初咬着牙要在父亲死后撑起家业的原因,可惜孤掌难鸣,姐姐不愿意帮助她,甚至连父亲都不要了,跟着男人私奔到沪市。
后来重新站稳脚跟后,她把父亲的坟修缮了一遍。
裴南曼从秦泽怀里接过白色菊花,轻轻放在父亲的坟前,站了片刻,她说:“当年老头就吃亏在没读过书,光有一腔草莽义气,少了读书人的玲珑和审时度势。”
“怎么说?”秦泽问,他看着这座不气派不寒酸的坟墓,里面躺着一位曾经的黑道枭雄。
“国家严打期间,李家曾经给我爸预警,但他没当回事,社会溷乱由来已久,新朝问鼎后,朝野上下持续动荡十数年,基本就没过安生日子。久而久之,在很多人看来,溷乱才是常态,都不相信政府会以雷霆之势整顿社会。再就是我爸被他的好兄弟们绑架了。”裴南曼道:“一群连字都不认识的
草莽汉子,除了打打杀杀,他们连种田都不会。如果我爸退出江湖,他们何处安生?人情的绑架才是最可怕的。江湖人,江湖死,这是他的宿命。”
秦泽道:“所以说,还是吃了没读书的亏,眼界不够高,眼光不够准。”
裴南曼点点头。
秦泽问道:“那你怎么还敢继承你爸的家业,不怕自己也吃枪子了?”
裴南曼摇摇头:“只要不扰民,帮派间的厮斗是拦不住的。我姐读的书多,眼光比我好,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嫁到了沪市。而我接手了我爸的产业,接手了他那群老兄弟,我嫁给了曹兵。”
秦泽突然捂着胸,脸色痛苦:“别提他。”
裴南曼茫然道:“怎么了。”
秦泽纠结道:“虽然少妇什么的最有味道了,但一想到你嫁给过他,我就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扎心的很呐,曼姐。”
裴南曼先是一愣,脸上腾起两团红晕,继而大怒,凶勐的高踢腿直冲秦泽面门。
不愧是练过武的,人到三十了,柔韧性还这么好。
秦泽后退一步,忙摆手:“曼姐,其实我没处女情结的,你千万别自卑。毕竟在这个炮火连天的年代,你想找一个一针见血的姑娘,干脆打一辈子光棍得了。”
裴南曼涨红了脸,怒道:“你还说。”
秦泽苦着脸,转身,噘屁股:“我错了,你下手轻点,跟你说啊,我姐都没有这样的福利……”
裴南曼小跑两步,飞起一脚踹她一个狗啃泥。
秦泽趴地上半天,好难才揉着屁股起身,蹲着,叼上烟,不说话。
裴南曼走到他身后,有点后悔,小声道:“踢疼啦?”
“没呢,”秦泽唉声叹气道:“就是忽然感慨,天地万物,盛极而衰,人是如此,国家如此,各行各业亦是难逃窠臼。别看我现在生意做的蒸蒸日上,三代之后是个什么样子,鬼知道。”
裴南曼赞许道:“是这个道理。”
秦泽点点头:“所以我要为老秦家广开后宫,多生崽子,生他十个八个,总会出几个人才吧。”
少妇裴南曼瞬间僵尸脸,又想踹他屁股了。
秦泽又道:“想想,觉得当年你一定过的很辛苦,可恨君生我未,我生君以老。”
老……
裴南曼柳眉倒竖:“想死?”
秦泽继续道:“我就是晚生了几年,我要生在那个时代,肯定手持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
打的各路英雄豪杰哭爹喊娘,奉我为武林盟主。那样曼姐是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前提是我一头嗑在床脚,能把那家伙嗑出来。”
虽然他说的浮夸,但裴南曼倒是认同他的话。
这家伙要是生在她那个年代,绝对的黑道霸主。
太能打了。
尽管从小练武,但她不相信武道天才这种存在,在裴南曼眼里,练武和练手艺是一个道理,日积月累,熟能生巧。
认识秦泽后,不得不信了。
秦泽拍拍屁股起身,点上一根烟放在墓碑前,自己也坐下来,打火,吮亮嘴里的烟,道:“老爷子,我叫秦泽,和你一样都是草根,你是黑道枭雄,我也不差,我是堂堂海泽王。你呢,没读过书,生的女儿也不是个读书的料,曼姐这些年半黑不白的,始终没能从你的阴影里抽身而退,很不好。不过呢,幸好遇见了我。以后放心啦,我会帮你照顾曼曼的,保准不让她受委屈……”
罕见的,裴南曼没恼怒也没出声,站在他身后,眼波温柔。
秦泽叨叨叨了半天,直到一根烟抽完,裴南曼轻声说:“走吧。”
回了车子,裴南曼没让司机开往省城,而是先去了小县城,买了很多礼品,两条烟,然后向着县城的反方向越开越远,到了一座小镇。
商务车最后停在一座大院门口,裴南曼下车,道:“这儿是我爸的老家,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座镇子里长大的。”
就是这座大院子,裴南曼在这里和姐姐度过了童年,直到有一天,问鼎省城黑道的父亲带着兄弟们,开着豪车,来接两个女儿进城。
那时裴南曼坐在父亲的臂弯里,威风凛凛。
院子依然在,当年的父亲和姐姐已成一捧黄土,物是人非。
大院门半掩着,裴南曼领着秦泽入内,进了院门后,秦泽见到了传说中的影壁,这可是封建时期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
这座院子想来有很久的历史了。
绕过影壁后,院子里的竹椅上躺着一个六旬老人,眯着眼晒太阳,优哉游哉。
“彪叔。”裴南曼甜着嗓音喊道。
老人睁开眼,皱纹横生的脸庞堆起笑容:“曼曼?我寻思着你这段时间也该来了。天天坐这院子里等着。”
裴南曼加快步伐,迎上起身的老人。
裴南曼握着老人的手,笑靥如花,秦泽从没见过这样的她,不再是气场强大的成功女性,更像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在长辈面前笑的很欢快。
老人与她说了几句话,便把目光投向秦泽:“他是?”
这些年来,她始终孤身一人回北方,从不见有人相伴,更别说是个陌生男人。
“朋友。”裴南曼轻声道。
老人愣了愣,似有所悟,抓住裴南曼的胳膊,凑近,低声道:“见过你爸了?”
“.……”裴南曼没说话,脑袋微微一点。
老人朗声笑声:“曼曼你有这份心思,好,很好啊,彪叔这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心里牵挂的事儿不多,就这件事堵在心里,都快成心病咯。”
裴南曼自然做不出少女跺脚娇嗔的姿态,只是一笑,扭头看见秦泽似笑非笑的神色,她脸却倏然红了,恶狠狠瞪他一眼,“杵着干嘛,做饭去。”
秦泽咧嘴笑道:“老爷子,东西给你放屋里?”
老人点点头,给秦泽指了个方向,又道:“厨房在南屋。”
“好嘞。”
等秦泽进屋里放好东西,再看着他进了厨房,老人拉着裴南曼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和颜悦色道:“秦泽?”
裴南曼吃了一惊:“呦,您知道他呀。”
裴南曼的惊讶表情让老人哑然失笑,“怎么,年纪大的人就不看电视了?不关注外界新闻了?我还会上微博你信不。”裴南曼笑了笑。
老人道:“我那几个徒弟整天除了练功,聊的最多就是秦……宝宝对吧,就是他的姐姐,听的多了,我也就知道了。前几天还在说,秦宝宝小半年没出镜了,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顿。”裴南曼心说,那小蹄子养胎呢,今年估计都不会出镜了,生了崽,还要坐月子,还要做恢复锻炼……
苏钰也是时运不济,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偏偏和秦宝宝撞车了。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家里的女皇帝,别说上房揭瓦了,就是爬到全家头上拉屎,家人也得捏着鼻子说:真香。
原本这是她农奴翻身做主人的好时机,顶着个肚子,跑秦家当着秦宝宝的面往地上一趟,然后只要惨叫就好了,秦家老两口会把秦宝宝吊起来打。
武则天当年就是靠这一招干掉心腹大患,在李治的后宫称霸的。
偏偏秦宝宝也跟着怀了崽,两个孕妇在地上相互碰瓷的画面,虽然很有意思,但效果就差远了。“啧,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意……”老人皱眉感慨的声音把裴南曼的思绪拉回来。“彪叔您只是知道他,但并不了解他。”裴南曼道:“他不是一般的艺人。” “怎么说?”彪叔问道。
裴南曼措辞片刻,将秦泽的事迹大抵说了一遍。
老人仔细听着,从黄浦江边初遇说起,裴南曼语气和脸色都很正常,但随着她说起秦泽的才华,他的一件件传奇事迹,以及和自己交往中的些许琐事,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神色既有惊叹,又有欣赏。
那是女人对男人毫不掩饰的欣赏。老人看在眼里,顿时了然。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性烈如火或冷澹如冰,她们能耐得住寂寞,经得住霜冻雪埋,却偏偏经不住春风的吹拂、绵绵细雨的浸润。喜欢什么,都是悄然无声,或许自己都没有特别的清楚。
老人道:“曼曼带他来给裴老哥上坟,那就是见过对方家长咯?”
裴南曼摇头:“彪叔,都说了是朋友。”看吧,果然是这样。
老人失笑一声,也不纠结这个话题,继续道:“确实是很优秀的年轻人,你也不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那些与婆家如何相处,与丈夫如何过日子的废话彪叔就不说了。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就是……”他没直说,而是换了个隐晦的措辞:“他们家能接受?”裴南曼自是知道老人指的什么,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转瞬即逝,笑道:“彪叔你别瞎想了。”那家伙将来注定儿孙满堂,多子多福,又不缺我一个……呸,我在想什么。
老人继续说:“清明那会儿,曹兵去看过你爹,顺道来了我这里一趟,但被我赶出去了。彪叔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肯定要清理门户。”说到曹兵,老人苍老的脸上满是憎恶,话锋一转,说:“不过我总觉得曼曼你的品位,怎么也不该找秦泽这样的男人。”裴南曼心里一动:“他哪里不好?”
老人道:“好是好,就是文绉绉的小奶狗,看着不中用。”文绉绉的小奶狗!
裴南曼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
在老人年轻时的那个年代,文绉绉的小鲜肉,就是废人一个,撑不住两拳就倒了。
秦泽做好晚饭也才下午五点半,天色还亮,这个点吃饭其实还早,寻常人甚至还没下班。
老人和裴南曼聊了半晌,都是些家常话,偶尔老调重弹的忆一忆当年。裴南曼哪怕听了好多遍,也不觉得烦,很有耐心。
还会配合着说一说秦泽的事,算是回应老人出于谨慎和对晚辈关怀的拳拳爱护之情。“好香……”老人抽了抽鼻子,把目光望向厨房方向。“他的厨艺不错,彪叔你有口福了。”裴南曼露出自豪的笑容,一扭头,冷着脸叫道:“饭菜做好了?” “哪这么快,菜是快好了,但饭没好。”秦泽在里头大声回应。
又过了一刻钟,总算开饭,晚餐不算丰富,因为三菜一汤而已,老人这里的食材不多,也算不得珍贵,汤是秦泽精心熬制的鸡汤,来的时候,裴南曼顺路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老母鸡。除外并没有买太多菜,人上了年纪,吃大鱼大肉反而不好。
吃饭时,老人开了一瓶白酒,非要拉着秦泽一起喝。裴南曼本来不赞成老人喝酒。
“裴老哥在世时,最喜欢喝酒,常常说以后的女婿没个好酒量,甭想娶他女儿,现在老哥不在了,但他的话,我可记着。”老人都这么说了,秦泽只好与他一杯接一杯。
裴南曼只说了句少喝点,便自顾自的吃饭喝汤。
由于秦泽虚伪的处事风格,很快就和老人聊开了,男人在饭桌上的啰嗦劲儿,丝毫不输八卦时的大妈大婶们。“你小子就是长得油头粉面了点,性格还是很对老头胃口的。”老人嘴里喷着酒气,大声说。“没办法啊,现在小姑娘都喜欢着油头粉面的,其实我内心可向往您老当年大杀四方的风采了。”秦泽虚伪的一匹:“可恨我爹不是我兄弟,我就是晚生了十八年。” “那是,当年我们从城南打到城北,整个省城都是我们的……”老人唏嘘道:“世道变了啊,要不然,曼曼现在还是千金大小姐。”秦泽:“她现在不是千金大小姐了,她现在女王。”
秦泽脚背一痛,被裴南曼狠狠踩了一脚。
会心一笑,哪怕再成熟老练的女人,在长辈面前被形容成女王,恐怕心里也是羞耻的慌。“女王……”老人愣了愣,仔细咀嚼片刻,酒意上涌,重重点头:“对,以后就要向对待女王那样知道么。”裴南曼略窘,嗔道:“彪叔。”
秦泽跟着点头:“没问题的彪叔,我就是女王坐下的童子。”又被踩了一脚,这次裴南曼没收脚,使劲的碾,使劲碾……秦泽倒抽一口凉气。
裴南曼面无表情道:“怎么了。”
他正要说话,又听老人说着醉话,呸了他一脸唾沫:“当初姓曹的也是这么说,最后还不是跟别的女人跑了。还不是嫌弃我家曼曼不会生娃。”裴南曼俏脸变了变:“彪叔你喝醉了……”
秦泽毫无晚辈形象的揽住老人的肩膀,哈哈道:“曹兵啊?那瓜娃子我见过了,去年在沪市被我狠狠揍了一顿。” “你揍他?”老人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球,醉意醺醺,“是他揍你吧。”秦泽笑道:“这都被您识破了,是我被揍了,但我丝毫不慌,扭头就吐他两口唾沫。” “哈哈,干得漂亮。”
“那是,都特么离婚了还惦记我家曼曼,找死不是,打不过也要跟他死磕对吧。” “是这个理,彪叔错了,你不是小奶狗,是小狼狗。”一老一少说着醉话,不停的碰杯。
裴南曼默默收回脚,脸上无喜无悲,只是抿着唇,把头扭一边。不看秦泽,也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
一瓶半的白酒见底,老人被裴南曼搀扶进屋子休息,秦泽在院子里,望着黑压压的夜空,喷涂着酒气,在院子里缓缓舒展筋骨。“虚头巴脑的。”裴南曼出了屋,站在门槛里,点评秦泽酒桌上的表现。“男孩子不虚伪,怎么得到长辈们的喜欢。”秦泽感慨说:“男人不虚伪,怎么哄女人开心。” “哄?”裴南曼眯眼。
“真心话,”秦泽立刻说:“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女王大人。”裴南曼咬牙切齿的左顾右盼,似是想找东西打他。
秦泽丝毫不憷,道:“曼曼,泡壶茶解解酒呗。”裴南曼皱了皱眉,却没反驳他的称呼。
东屋的屋檐下挂着一盏灯泡,发出昏黄的光芒,院子里的两人沐浴在橘黄的灯光中,裴南曼煮茶,
秦泽看她。
茶壶一看就是上等货色,茶叶是普洱,老人不喝茶,这些器具和茶叶是裴南曼留这里的,她每年清明都要在这里待几天。
喝茶是裴南曼最大的爱好,这让秦泽想起自己的大房王子衿,喝茶喝出了胃病,来沪市这一年多,才慢慢养好。
不过王子衿喝的是绿茶,裴南曼喝的是红茶,红茶稍稍好些,不至于太伤胃。
都是爱茶之人,但王子衿和裴南曼毫无共同语言,一个爱绿茶,一个爱红茶,无疑是豆腐脑甜党咸党的翻版。
对了,咸党万岁。
“彪叔一个人住?”秦泽问道:“他的儿女么?”
裴南曼露出一抹恍惚之色,轻声道:“有一个儿子,死了。”
秦泽好奇道:“能问问原因?”
裴南曼:“彪叔和我爸一起长大,也是同门师兄弟,我爸从小教我练功,但后来外头事越来越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彪叔教我练功,我和曹兵都算他半个徒弟。前些年我本来想带他去沪市,让他帮我培训保安,但他没同意,说自己年纪大了,守着院子,偶尔还能去我爸坟上找他喝酒,可不要客死他乡。但愿意帮我教徒弟,我安保公司的几个教官基本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身手不错。”秦泽竖大拇指:“确实厉害。”
天方影视的艺人保镖都是裴南曼的安保公司的人,包括姐姐外出时的保镖也是,秦泽以前无聊试了试保镖的身手,身手的确不错,比那些几乎没什么杀伤力的“明星保镖”要厉害多了。“彪叔有一个儿子,大我六岁,死于一场斗殴。那年我爸刚死,墙倒众人推,他的地盘被人瓜分抢夺,我爸死后,树倒猢狲散,帮派里超过半数的人觉得我是一个女流之辈,撑不起大梁,纷纷改投别的大哥。还支持我的,只有我爸那些换命交情的老兄弟。那段时间过的很艰难,处处杀机。有一次,我和曹兵还有彪叔的儿子去跟一伙势力谈判。那是场鸿门宴,他们埋伏了刀手,在我们踏出饭馆后,在小巷里被截杀。彪叔儿子是为了掩护我和曹兵才死于那里的,他被人砍了几十刀,后来给他收尸时,右手没了,致命伤是头上三刀,直接砍碎了脑壳……”那段往事对她肯定打击很大,时隔多年,再次说起来,秦泽依然能从她眼里看到哀伤。
秦泽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晚生十八年也有好处,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还是和气生财重要。”
裴南曼似笑非笑:“怕了?”
秦泽苦着脸点点头:“所以我说坐你胯下……坐下童子就好啦。”
裴南曼凝视着他,片刻,摇头:“其实你没怕,你这人就是这样,有一股子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自负。有时候觉得很讨厌,目中无人,狂傲自负。但却无力反驳,当初……”她犹豫一下,接着说:“当初那个人不是曹兵而是你的话,我可能根本不用握刀。”秦泽没说话。
一个男人街头喋血,再怎么凄惨,也是一条好汉,是可歌可泣的事儿。但逼着一个女人和人厮杀,在风光无限,也是一种悲哀。
他想了想,道:“如果我是曹兵,我就会带你离开,给你全新的生活,给你无忧无虑的日子。”
裴南曼眼波闪了闪,撇嘴:“苏钰就是被你这么忽悠的死心塌地的?”
秦泽也撇嘴:“苏钰可不是甜言蜜语能哄到手的女人。”
裴南曼不屑道:“你不懂,再自矜自傲的女人,也是爱听心仪男人的甜言蜜语的。再聪明的女人也会变得傻乎乎。” “原来是这样,”秦泽恍然大悟,赞道:“曼姐果然是我人生导师,这么有深度的话苏钰可说不出来,我姐和子衿姐都说不出这些道理,还是和曼姐聊天最愉快,听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裴南曼听着听着,嘴角微微翘起,眸子悄悄的闪过喜悦。
这时,瞥见秦泽意味深长中夹带戏谑的眼神,顿时幡然醒悟。少妇裴南曼脸蛋倏然腾起红霞,一脚剁秦泽脚背:“找死。”秦泽躲开,没让她踩。
裴南曼气不过,继续踩,两人在石桌底下你追我躲。
连着好几下没踩到,裴南曼板着俏脸起身:“不喝了,睡觉。”
“诶,”秦泽喊住她:“我睡哪里。”
裴南曼停住脚步,茫然回头。
“东屋老爷子睡的,南屋我看了,床没铺。”秦泽嘴角一挑:“咱们睡西屋么?”
很显然,裴南曼并不是那种体贴宜家的女人,做不到事事照料周全,她把秦泽晚上睡哪里这件事给忽略了。
如果是宜家体贴的好女人,这会儿应该满脸歉意的说:“呀,非常抱歉,我现在给你去铺床。”
但裴南曼眨了眨眼,说:“床没铺,自己就不会动手么?”一转身,扭着丰腴的屁股,回她自己的西屋去了。
秦泽下意识的“哦”一声,很咸鱼的转身,走到一步,勐的反应过来,哧熘哧熘的跑回来,挡住裴南曼关门的手。
橘黄色的灯光映照着她精致端庄的脸庞,漆黑的眸子闪着星星般的光芒,凝视着他。容我沉吟沉吟……秦泽沉吟片刻,说:“我觉得吧,我已经是一株参天大树了,不需要猥琐发育。”
裴南曼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我要努力一下,努力一下,没准就不用和小左小右这俩前女友复合。男人不主动,怎么吃鲍鱼改善伙食。
于是秦泽道:“所以藤蔓呢?我要藤蔓。”裴南曼翻了个白眼,没拒绝也没反对。
秦泽心花怒放,扭头就去拎自己行李。嘴里碎碎念着少年不识愁滋味,爱看片子,爱看片子,脱了裤子强行撸……原词是什么他已经忘了。
秦泽拎着行李返回,看见裴南曼衣衫整齐的坐在床沿,床下铺着一张凉席,一床薄被。他就想欢快的小公鸡,突然卡壳了,茫然的呆愣原地。
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见他滑稽有趣的模样,裴南曼嘴角翘了翘,脱掉鞋子钻被窝,在被子里一件件脱去衣裤,又换上睡裙。
“我,我就睡地上么?”秦泽委屈道。
裴南曼穿着紫色丝绸睡裙,坐在床上,“那要不我睡地上。” “算了吧。”秦泽左顾右盼,道:“你不洗澡么。”裴南曼神色戒备,“不洗了。”秦泽道:“呸,真不爱干净。”裴南曼嘴角抽了抽。
她原本是想洗澡的,但房间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甘心被这家伙瞧到美人出浴活色生香的画面,便强忍着不洗澡。“你不洗我洗。”秦泽就没那么多顾虑,当着她的面脱掉衣服裤子,就穿一条四角裤,然后拿着浴巾和干净的四角裤进了洗手间。
裴南曼躺在床上,规规矩矩的盖好被子,听着浴室方向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破天荒的,有一点点紧张。
就像青葱稚嫩的女孩,第一次和男友开房,听着男友在浴室里洗刷刷。在她三十年的人生中,这样的情景,屈指可数。
过了大概十分钟,洗手间的门打开,伴随着秦泽的脚步声。
裴南曼吃了一惊,这么快的么?等秦泽走到地铺边,她忍不住问道:“洗完了?”
“是啊。”秦泽擦着头发,侧着脑袋,凝视着床上的她:“我还顺便刷了牙。”
裴南曼:“.……” “那睡吧,你把灯光了。”
“哦。”
秦泽关了灯,房间里陷入黑暗,窗帘把院子里橘黄的灯光挡在外面。小镇的夜晚非常寂静,没有车辆行驶的噪音,没有半夜不睡觉的夜猫子大声喧闹。秦泽住的帝景豪苑隔音很好,晚上同样安静,但这种静和乡下的静不是一回事,很难用语言表达,只能意会。
秦泽听着裴南曼平缓稳定的呼吸声,问道:“曼姐,睡着了么。”裴南曼没搭理。
秦泽:“别装啊,我听你的呼吸声就知道你没睡。”
沉默几秒,裴南曼惊异的语气:“你听的出来?”
秦泽:“自从我神功大成以后,听风辨位的本事就越来越厉害了。睡觉的呼吸声和人醒时的呼吸声是不同的。”裴南曼:“好像还不知道你的路数。”
秦泽:“主修易筋经,辅修一指禅,师承捂裆派。”聊就被秦泽聊死了,裴南曼应该有点恼怒的,因为秦泽听出她呼吸急促了几下。
“其实我练的是内家拳,注重养气,强健筋骨,滋润五脏六腑,自然就耳目聪明,我这么厉害,也是练气有成的原因。”秦泽解释道。
裴南曼冷笑:“练气能养生,但养不成徒手碎瓷杯的变态。”秦泽无言以对。
这下子就真不好解释了,系统说人皆有气,强大到一定程度后,能强筋健骨。
就是这个“强筋健骨”有些太强了点,说出来裴南曼估计也无法理解。就像传鹰大侠和令狐冲解释该怎么破碎虚空。
令狐冲只会一脸黑人问号,并觉得这家伙脑袋瓦特了。“不想说就算了。”裴南曼语气中带着小女人似的赌气。
默然片刻,她又自己打破沉默:“下一步决定要做什么了么。集团组建完毕,是不是要筹备上市?” “等东风规模再大点,业绩再好一点,销售路子铺到国外,预计还得一年半载时间,然后我再筹备上市,但也不是宝泽集团上市,而是东风上市。”秦泽道。
“你是打算让所有分公司都上市?”裴南曼翻了个身,凑到床边看向地铺上的秦泽,她被惊到了。“是啊,按照你说的嘛,以后多做实业,做实业的话就一定要上市,不然就是小打小闹。能上市割韭菜,为什么不上市呢。”秦泽道:“争取在五年内,个人资产破两千亿,嗯,个人资产。”裴南曼戏谑道:“别到时候全充了老婆本。”秦泽窘了一下:“苏钰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回头教训她。”
老婆本又称姐姐本,他收入的百分之八十,被姐姐严格管控着。那是他自己的收入,是一个男人的“工资卡”,这和股份不是一回事,所以长期以来,苏钰和王子衿对姐姐颇多不满,因为自己男人的工资卡被别的女人掌管着。
秦泽给自己找理由:“这正是我精明之处呐曼姐,别的男人老婆本只能娶老婆,而我的老婆本能娶姐姐。”我的老婆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老婆本,它能娶个姐姐当老婆。
裴南曼嗤笑一声,不予评价。
“做实业的话,记得多和你老丈人家合作。互惠互利那种。”说到这里,裴南曼又调侃起来:“公司管理有苏钰,白道背景有王家,这么看起来,你姐姐反而一无是处。可偏偏你最爱的人是秦宝宝,我都替王子衿和苏钰感到不平。” “是为你自己鸣不平吧。”秦泽没好气道。
裴南曼不说话了,抓起枕头砸他脑袋。
秦泽严肃道:“喜欢一个人,不是看她背景有多大,能力有多强,我爱她,只因为她叫秦宝宝。”
好一会儿没听到裴南曼的回应,然后秦泽听见她细若蚊吟的嘀咕:“败兴。”秦泽话锋一转,“其实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她带火了起点的“嘤嘤怪”这个梗。”裴南曼:“你姐经常嘤嘤嘤?”秦泽嘴角不自觉的荡起笑意:“嗯,跟我撒娇的一种方式。”这回裴南曼彻底不搭理他了。
秦泽检讨了一下,不该在曼姐面前聊姐姐的,更不好流露出姐控的本质,他在三人行里,从不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过多的提及另外两人。但之前曼姐一直扮演着“听众”的身份,他对曼姐敞开心扉,承认自己是个可耻的姐控。
所以,在曼姐面前他总是不去避讳。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曼姐带他来祭拜父亲,带他来见家里的长辈。嗯,以后在她面前不说姐姐了,只和她商业互吹。
胡思乱想着,半小时就过去了。“曼姐,你睡了么。”秦泽问道。
见她不答,秦泽继续道:“地上有点冷,我想睡床……”北方的四月天,其实不冷,虽说躺在地上,凉席有点凉飕飕。
裴南曼没回答,可是秦泽听到她呼吸在这个瞬间急促了一下,她假装自己睡着了,那我就假装她睡着了。
裴南曼不是苏钰,不会说:来呀,快活呀。
也不是姐姐,不会说:咱们就是睡素的,聊聊天。
也不是王子衿,不会说:只要你蹭一蹭不进来,我就同意你和我睡。她的沉默就是回答。
秦泽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爬到床边,钻进被窝里。
裴南曼背对着他,一头青丝散落在枕头上,秦泽特意将她的头发拢了拢,然后打个结,这才挨着她曼妙的背部曲线躺下。
长头发的女人其实很讨厌,别看平时长发飘飘很有女神范儿,到床上就不对劲了。动不动就说你压到我头发了。
不管苏钰王子衿还是姐姐,都说过这样的话。
因此他每次和姐姐们上床睡觉都会提醒她们扎头发,要是她们忘了,秦泽就自己动手帮忙扎。被子底下,裴南曼身躯悄不可察的扭了扭,似乎有些不适应。
本以为没洗澡的裴南曼会有一身汗臭味,钻入被窝后,他却闻到了女子身上幽幽的香味。
秦泽嗅了嗅,是她身上经常会有的那股澹澹幽香,不知道是那款香水的味道。女子体香的说法,大多都是香水日积月累的成果。是靠家境和养生积累出来的。妈妈身上就没有这种幽香,年轻时没这条件,年纪大了又没了必要。
这是秦泽对体香的理解,要换成姐姐的说法:当然是天生的体香啦,我们小仙女从来不上厕所,浑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
女人的体香刺激着秦泽的荷尔蒙,尤其大被同眠的尤物是他以前可望不可即的女人。
秦泽颤巍巍的伸出手,环住裴南曼堪比姐姐的极品小蛮腰,睡裙下的小腹平坦紧致,没有破坏手感的赘肉。
他的手在小腹部位轻轻摩挲,感受着丝绸睡裙的柔滑,想象着小腹真实触感又会是怎样。指尖稍稍用力,还能摸到裴南曼似有似无的腹肌。
这是最性感的腰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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