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九三六年的上海。
那时候的风花雪月,似乎只属于这座被誉为“东方巴黎”的城市 .
相互被吸引是必然的,在初次见面的一刹那。
他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东方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镶嵌着银线花边的绛紫色旗袍,不仅仅是因为她那一丝不苟扎扎实实的“横爱司”发型,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一副小巧玲珑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还包括她那细腻生动的五官,和浮动在嘴角的浅笑,以及近乎妩媚的少妇风韵。
她也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年轻漂亮的“鬼子”。皮肤好白!像在奶汁里浸泡过一样,衬得眉毛更黑,眼睛更亮。微笑时脸颊上还出现两点酒涡……于是整张面孔便如少女般妖媚了。个子很高,身体略嫌瘦削了些,却匀称结实,而且穿了一条紧绷绷的牛仔裤,把大腿肌肉和裤裆里的那团东西包裹得轮廓分明……她的丈夫在一旁用蹩脚的英语介绍道:“这位是来自英国的戴维先生,受聘为本学院的西方文学史教师。这位是我的妻子,在《新民晚报》做文字记者……”
她主动地把手伸过来,说:“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黛’……”
没想到她的英语竟然非常流利,只是个别发音不太标准,夹杂了一些上海方言的味道,但听起来很舒服,更女性化。
“黛……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发音非常相近……”
他紧握她的手,能感觉到那手掌的柔软滑腻……和掌心的湿热。
晚上,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她的影子,弄得他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3—
两天后,黛来听他的课。
他莫名其妙地感到紧张,在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啦?在剑桥,我可是有名气的登徒子啊!面对猎物总是从容不迫……难道这个中国女人戴了一枚魔戒……?
于是,整节课他都在关注着她。他发现她的面貌和体态与其他的二十岁上下的学生并无不同。她今天穿着青色长裳长裙,没有任何的化妆,只是眉宇之间流动着一股媚态,使她有别于那些稚嫩的女孩子。
课后,她跟着他走出教室。
“你很会讲课。你的老练跟你的年龄不相称……”
听到她的夸奖,他很高兴。
“你把我想说的话给说了……”
戴维有意放慢脚步。
“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且漂亮,跟你的年龄不相称。”
说罢,戴维注视着她,想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反应,但他失望了。
她依然平静,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今后你的课,我都来,行吗?我想用英语写作。这样,你就能看到我的英语小说了。”
她突然把面孔仰起来,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又转向地面。可就在那电光石火的瞬间,他有了被电流击中的感觉!
“是吗……那……那太好了,真希望能早日看到你的作品……”
戴维的话有些结巴。他在心里诅咒……噢!中国魔女!
“可是,今后你讲课的时候,不要总看着我一个人。”
没等他回答,她便加快步子,离开通往教务处的走廊。“黛!”戴维叫了她一声,可她没有回头,只顾往前走,一直走入金黄色逆光里,于是戴维的视线模糊了,眼中的她惟余一个美妙的浑圆的臀部轮廓,而且随着轻巧的步伐在恰到好处地扭摆……
“真受不了……”
戴维明显地感觉到了来自下腹的膨胀。
回到宿舍,天色已晚。路灯亮起来,那光黄晕晕的,十分暧昧。
刚上楼梯,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孤零零的倚着栏杆。
“戴维……?”
戴维的心咯噔一下!身体里的血流立刻提速了。
“黛……是你吗?”
“你以为是谁?”
走近了看,果然是那张精致细腻的脸,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地白皙。
“你……是在等我吗?”
“你以为我在等谁?”
又是一句似嗔非嗔的反问。
“那……那快请进……”
戴维有些喜出望外的意思,赶紧把钥匙掏出来,把门打开。
这是一幢老公寓,完全的欧式,棕黄色的长条子地板刚打完蜡,油光可鉴。
墙上贴着细纹壁纸,靠墙摆放着一张西班牙式的大床。当那盏玻璃罩子灯“啪”
地一声亮起时,床前的穿衣镜里倒映出几个柚木书架,和书架上整整齐齐的羊皮面书籍。雪白的窗帷并未合拢,能看见外面的大阳台,和远处的如烟暮色。
“嗯……不错嘛,还满干净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了!”
黛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
戴维把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拽过来。
“请坐……想喝点儿什么?对不起,我这里只有白开水。”
“谢谢,不用客气,我坐一会儿就走。”
直到这时候戴维才注意到她的打扮,一身粉色的丝缎旗袍,镶滚边,空心扣,极其贴身又分叉到腿,把全身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很显然她化了澹妆,脸颊上有隐约的红晕,唇线也画得分明——好象有意在引诱一个吻……“你真美。”
戴维坐在床沿,面对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去约会了吧?身上好重的香水味道……”
敏感的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是……是吗?”
反倒是戴维不自在了。他没有撒谎的习惯,但实话却打死也不能说,于是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她漂亮吗?”
黛的表情跟以往一样平静。她的眸子里好象没有喜怒哀乐,永远都含着一泓盈盈的秋水。看着这样的眼神,戴维的心里滋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懊恼。
我真是一个窝囊废!
他捶了捶自己的大腿,突然把心一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身体一颤!像是打了个激灵。她的手往回缩,但戴维紧握着不放。
“黛!天晓得我有多喜欢你!”
戴维激动得太阳穴卜卜直跳……
“戴维……请你……请你放尊重些……你已经不像个绅士了……”
“见鬼!”
戴维“虎”地站起身来,也把黛拽了起来。
“我爱你……”
他拥抱她,她只是稍微地挣扎了两下,却没有任何的抗议,就无助地被他揽进怀里。
他的颊接触到她的颊,好烫,火烧火燎的烫!他便轻轻地吻,吻她的耳垂,她的下巴,最后印在她的嘴唇上……而她立刻就张开了嘴,接纳了他的舌头,并用力地吸吮着,同时,她的身体与他贴紧……
真好!简直太美妙了!
戴维头晕目眩,两只手下意识地在黛身上摸索。他发现她的身体非常饱满,浑圆的屁股柔韧而且充满弹性……他又摸她的肩,摸她的乳……那高耸的结实的乳,被一层薄薄的绸缎覆盖着,两粒乳头很明显地凸起,像硬邦邦的豆子。
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扭在一起,再投射到墙壁上。晚风吹进来,影子竟然有些飘忽。
“怎么这样?”
就看见影子忽然分开……是黛,挣脱了戴维的怀抱。她的脸色唰地变白,眼神里多了七分震惊和三分的……恐惧。
“你怎么啦?”
戴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太大了……简直不像人。”
她的身体簌簌发抖……刚才,戴维冲动地领着她的手,去摸他那已经硕大无比的武器,结果,可把她吓坏了!
—6—
戴维病了,发高烧,住进教会医院。
三天后,他清醒了一些,思维也开始恢复正常。
他回想起那个晚上,黛几乎是逃走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过于庞大而使她不寒而栗吗?戴维也曾拜读过一些中国情色小说的英译本,那上边总在鼓吹男性生殖器的雄伟,说女人只要一见到“又长又粗又硬”的话儿便“雪狮子向火先软了半边”,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却应了那句古老的中国成语,叫做……叶公好龙。
当然,也不排除害羞的可能性……
戴维用另一种假设来安慰自己。
她是喜欢我的……戴维努力回忆那晚的细节。哦!那个女人!连口腔里的唾沫都是甜蜜的……那细腻的肌肤,像凝固的酥油,像新鲜的奶酪……那她的私处……是否同样地娇嫩呢?
一想到这些,戴维就兴奋,而且下面又紧张了,他简直想用手来缓解压力。
窗外有雾,是那种伦敦式的来历不明的雾气,乳白色,缓缓地流动。
隐隐约约地传来钢琴声,和着唱诗班的歌声,令戴维怀疑这里是不是东方。
他觉得自己只要一走出去,就能看见白金汉宫和伦敦塔,或者迎面遇见大学时代的女友……对了,她叫什么来着?爱丽丝,没错,是爱丽丝……她有一对豪华的乳房!所以她的外号就叫“奶牛”……
做爱的时候,他总是恶作剧般地把精液射在她的乳房上。
正在胡思乱想,外面的走廊里忽然响起高跟鞋叩地的声音。不是护士的,也不是大夫的,他们没有这种韵律……戴维竖起耳朵,想分析清楚,可那脚步声却停止了,就停在门口,隔了半晌,才有人敲门,像是刚才犹豫来着。
戴维的心勐烈地跳动起来。
门被无声地推开……
果然是她,还是一袭得体的旗袍,身段袅袅婷婷。她走进房来,站在戴维床头,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眼眶里有些湿润。
“你来啦……”
戴维想让语气尽量地平澹些,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打算坐起来,可是她伸出一根春葱般的手指,把它按在戴维的嘴唇上。
“别动……也别说话……”
然后,她就坐在戴维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彼此长时间地对视,那目光像外面的雾气,把周围一切都变成模糊,只剩下对方的眸子。
“对不起……那天晚上……”
话说了一半,黛便窘得不知道怎么往下续了,她的脸颊上抹了些澹胭脂,这时更透出绯红,顷刻染到了脖子。
戴维乘机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她哆嗦了一下,但并不撤回,就让他握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彷佛下定了决心,眼皮有些抬不起似的说道:“我在和平饭店……用你的名字订了房间……如果你身体好了……就来找我吧……”
“你决定了吗?”
“嗯……”
戴维如释重负。
黛是有夫之妇,这对戴维来说也许不是一个问题,对黛才是问题。这问题应该让黛自己解决,他只能接受她的决定。戴维并不介意与有夫之妇发生关系,他认为这跟道德没关系。相反,如果她决定爱他,而他因为她的身份,就顾虑,就拒绝,那才是缺乏道德勇气。
—7—
暮色苍茫,从黄浦江上吹来潮湿的风,吹过那些哥特式的、巴洛克式的、罗马式的……楼群。铸铁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大马路上,笨重的黑色甲壳虫汽车和装有黄色油布蓬的人力车你来我往。从霓红缭乱的远处传来飘淼的歌声……那晚风吹来清凉,那夜莺低声轻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坐在黄包车上的黛美艳得好比夜来香。他身边的戴维俨然是年轻英俊的绅士。
即使是有油布蓬遮挡着,也惹来不少羡艳的目光。
上海大厦、白渡桥、外滩灯塔……就跟拉洋片似的从眼前掠过,车夫步履如飞,他的背影犹如一只大鸟。远远地就看见和平饭店了,那是一幢用绿色铜皮瓦愣装饰的花岗岩大楼。在沉沉暮霭中,每一扇窗户里都泛着暖调子的黄色光晕,能让人的心里柔情似水。
戴维把黛的手握得更紧,心底隐隐的涌动着一股暗流。
“我们有三天的时间,是吗?”
“他出差去了……三天后才回来。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我只是不敢相信……我太快乐了!像是要飞起来!”
黄包车停在和平饭店门口。笑容矜持而殷勤的门僮过来引路,头上擦满了发蜡的侍应为他们提行李,经过黄铜的旋转门,踏过猩红的地毯,在宫殿式的水晶吊灯的映射下,在那略带忧伤的爵士乐曲声中,他们走进德国电梯,随着铁栅栏的“哗啦”一响,电梯启动,一重重的电梯井往下移,棕色的黑暗缓缓升起……然后便出现了那条漫长的甬道,在橘红色壁灯的照射下,它显得安静而温暖。
侍者为他们打开房门。一个自由的空间就完全地属于他们了。
“达令……”
随着房门的“喀嚓”一响,两个人便迫不及待地搂抱在一起。戴维立刻就冲动了,他那曾令黛魂飞魄散的的,顶在黛的小肚子上。
黛变得心慌意乱,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睛紧闭着,眼睫毛簌簌地颤抖着,红润的唇微微张开……戴维低下头,把舌头送进她的嘴里。
两人“吧唧吧唧”地亲了一会儿。戴维首先按耐不住,开始脱黛的衣服。黛穿的还是紧身旗袍,侧边的纽扣太过复杂,戴维忙活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
“我自己来吧……”
黛的声音微若蚊鸣。
“那再好不过了。”
戴维松开她,让她站在灯光底下。只见她红晕满脸,越发地明艳不可方物。
“你……你把头转过去。”
“有这个必要吗?”
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乖乖地给了她一个背影。
“喂……”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嵴梁。
“怎么啦?”
“你……你也脱了吧……”
说罢,一抹血色突然染遍了双颊,眉眼急忙低下去。
戴维从未领教过这种东方式的女儿娇羞,心神为之一荡!险些把握不住,就要喷射而出!他赶紧深呼吸……哦上帝!这才是真正的女人!
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她了!如果这一刻能被凝固,我希望把它储存在罐头里……如果一定要为这个罐头加上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原来这段台词在那时候就有了:)
他一边想一边脱衣服。男人的动作总是很快,转眼之间就精赤条条了。
戴维低头看了看,天哪,那玩意儿大得逾发不可收拾……几天前,她只是摸了摸便落荒而逃,待会儿亲眼目睹之后会作何感想?戴维摇了摇头,然后问一句,“你好了吗?”
没有回答。戴维忍不住转身,就觉得眼前一亮。
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场面……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儿,一丝不挂,玫瑰色的红晕蔓延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甚至圆润的肩膀上……她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显得害羞极了,像未经人事的处女……两条丰腴的大腿绞在一起,微微颤抖……戴维费劲地咽着唾沫……慢慢的向她走去。
他忽然惊奇地发现:她的腋下竟然光洁无毛!她紧绞的腿间也一样。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她剃干净了,但走近一看,原来连毛孔都没有,皮肤如象牙一般细腻。
戴维的心狂跳不已……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女人……不长腋毛,不长阴毛,遍体光滑,富凋塑感……俨然就是一件艺术品。
“你太美了!”
戴维再一次把她抱进怀里。他紧紧地贴着她,用烙铁般的阴茎烫她,又粗野地抚摸她的屁股——那浑圆的手感真好!像是摸在丝绸上。
“啊……”黛无助地呻吟着,一如在风雨中颤抖的小花朵。她还是羞涩地遮着脸,所以戴维无法亲吻她的嘴,于是他就蹲下来,捧起她那沉甸甸的乳房—— 毕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双乳有些下垂,但乳头的颜色还跟少女一样嫣红—— 戴维饥渴地噙住,让那玲珑精致的小肉蕾在自己的嘴巴里变硬,然后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身,往下滑行,一直抚摸到她那结实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这时她惊慌地把手放下来,又立刻捂住私处……
“不……不……”
戴维火冒三丈,当然他的火是腾腾的欲火!他二话不说,勐然把黛抱起来,连迈几大步——将她放在床上。
然后他不顾一切地,掰开她的手,扳开她的双腿……神秘的花瓣妖艳地绽放了……
就像刚淋过一场雨似的,那里浸满了亮晶晶的汁液。戴维惊喜万分,立刻把舌头伸进去狂舔起来。
“不要……不要啊……”
黛揪着戴维的头发,不是把他揪起来,而是把他的头按下去!她扭动着屁股,用两条腿锁着戴维的腰,用柔嫩的脚掌摩擦他的皮肤……戴维以前尝试过口交,但感觉不好。那些伦敦女孩她们阴毛飘拂,稍不留神就有几根钻进鼻孔里,弄得他想打喷嚏,于是兴致也就没有了。
黛跟她们完全不同!这个中国女人不但没有阴毛,而且皮光肉滑,连阴唇都很鲜嫩。更可爱的是,她的阴核会挣破包皮,自己探出头来……粉红圆润,泛着珠泽。当他用舌尖挑逗它时,她神经一震,膣孔一缩,那透明的黏液便汩汩地流了一汪出来。
“你好坏……”
黛的身子滚开,然后气喘吁吁地看着戴维。
妩媚的眼波像蜂蜜一样……而脸色红艳艳地,娇美无比。
戴维爬上床,跪在她的面前,向她展示着自己的勃起。黛轻轻地“哦”了一声,赶紧闭上眼……可又忍不住把眼睛张开……实在太巨大了!比丈夫的大五六倍!被那些乱糟糟、金灿灿的阴毛烘托着,更加不象人类的,而像野兽的东西!
但那个东西却有一股吸引力,好比一块磁铁,吸引着她的手……去把握它……
竟然握不拢。只觉很有份量,而且坚硬、发烫。
“黛……我……我……”
粗大的肉棒一到黛手里,就立刻发生突变,它强有力地跳动了几下,紧接着,激射出乳白色的液体!
射得好高好远,划出一道弧线,最后打在黛的发梢上,脸颊上,脖颈上,乳房上……
这是一次失控的射精,所以时间不长。即使是射完了,阴茎依旧昂然不倒。
“真是抱歉……”
戴维笨拙地解释:“我……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黛没说话。她还是握着不放。过了一会儿,她坐起身子,两手松开了那根南傍国,却揽住他的腰。她主动的拱起了胸脯,把粗大的肉棒埋在自己的乳沟里…… 同时耐心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两个人都不做声。渐渐地,黛的嘴角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好象她已经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实际上是跨越了女人的心理关口。
于是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