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帝轻声发话道:“前天走水之事,你可清楚?”仁德帝开口不问福相,却直接问富贵。福相眼神微缩的看着脚尖。
富贵刚才已经把大家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再加上他前天听到的一些传言,知道那文琳公主就是自己今天的救星。对于太子和武王的争斗他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么争你们的皇位,这是天生的,又没有老子的份。就算老子再怎么专营,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回禀皇上。奴婢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奴婢到的时候,大火已经烧的很凶了。”富贵可不敢再你比你比的叫了,他毕竟还是向活命,不想玩火。
“那拆房子的主意是你出的吧?”虽然御膳房和青衣院位于皇城边缘,但那里仍旧是皇宫的管辖范围,也不是说拆就拆的。
富贵心里一惊,暗暗腹诽着,老子还不是为了你好,保的可是你皇家的东西,***,到头来却还要知我的罪,天下哪里偶这样的道理。
“是我出的!”富贵脖子一更,亮着头皮撑上了。“启禀皇上,那主意是奴婢出的。他不过是个传话的。”福相一听富贵把话说死了,立刻知道坏里。那小子的臭脾气又犯了。马上出来解围道。
“胡说,那天本王明明亲耳听见是那小太监说的。然后统选执行的。”武王忽然出声喝问道。
“是吗?”仁德帝也不看武王,直接问道。富贵听见福相出列为自己揽货,暗暗说这老家伙还有些人情味。但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可能让他去承认了。
富贵抬眼看了一眼福相肥胖的身体,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道:“我虽然看不起他是个胖子,不怎么待见他。但我还没有无耻到用这样的事情去陷害他。何况现在看来他又不是那么坏了。”福相身体一哆嗦,原己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个印象啊。
仁德皇帝众人面色红润,显然是强忍富贵的话,竟有这么有趣的太监,竟然敢这样侮辱自己的上司,而且还当着他的面。仁德皇帝微笑着对文琳公主笑笑,文琳公主虽然仍旧是孤高冷傲,但是那暖暖的眼睛仍旧说经她心里也是高兴的。本来十分好笑的华蓥公主,间仁德皇帝只是宠溺的对着文琳公主笑,确实不理会她,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武王呵呵笑着的时候瞪了一眼华蓥公主,华蓥公主方才冰霜解冻,冷酷的笑着。
唯一一个笑的可爱的是当今的太子殿下,那柔弱的脸上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笑容,但即便是这样,他眼里的那一抹忧郁仍旧是挥之不去。
“那你们究竟有什么仇恨呢,竟然值得你这样当着朕和诸位皇子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呢?”人的皇帝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小太监与众不同。就连一直神情不变,最清醒的文琳公主,看着富贵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好奇和探寻。
富贵恶狠狠道:“他就是个吃货。哪里知道我们吓人的苦楚。我不过是睡觉睡的的迷糊了,又急着去给他办差,没有向他请按,那就让他手下的那个小路子作贱我,要不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及时传来福音,我恐怕已经被打的鲜血淋漓,爬炕上等死了。”福相再次哆嗦一下。
仁德皇帝笑容渐渐收敛,看着富贵的目光带着探询,道:“哦,是吗?那你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我是说在想到要拆朕的皇宫的时候。”
“我什么也没有想3啊。我就是一心想救火啊?您不知道当时那个情景啊,对了,当时武王殿下和华蓥公主也在场的。皇上可以问一下他们。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皇上的东西被白白的烧毁啊,所以我就想啊,该怎么杨才能让火熄灭呢?我一看那火他烧东西,那我就让他没有东西可烧,所以……”富贵说到这里讪讪的笑笑。
“哈哈……”人的皇帝一阵大笑,眼睛扫了一眼武王和华蓥公主,两人立刻面色一变,急忙跪下道:“父王。当时的情况的确是非常溷乱。儿臣也是正好路过,但当时的火势已经难以控制了,而当时统选已经领着一干侍卫在抢救了。”华蓥公主也急忙符合。
福相听到这些,眼里精光一闪,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那把火就是他们两人放的,目的是更加的肯脏不堪。只因为两人一时走到了这里,恋奸情热,尤其华蓥公主还是玉女门当代门主的嫡传弟子,媚功天下少有,武王虽然也是精明非常,但却是经受不住华蓥公主的引诱,两人急切之间就在那青衣院里成就了好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两人正做的爽快,一个青衣女不明内情的闯了进来,撞破了两人的好事。武王恼羞成怒之下,一掌噼死了那个青衣女,却也在气头上时把烛火扑到了帷幔之上,那些东西虽然只是青衣院里的青衣女所住,但也时常有皇子暂住,所以都是上等的丝绸,一见火星,顿成燎原之势。等到两人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时候,大火已经难以控制,武王看着花容失色的华蓥公主,心一横,就把那宫女投入了大火之中,正好灭尸。
两人虽然身份尊贵,但做的事情实在是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生怕有人怀疑,故意隐瞒不报,跑到了远处,呆呆的看着大火燃烧。因为这样方才延误了解救的最佳时机,而整个青衣院里的几百青衣女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忙碌洗衣,等到发现大火时,为时已晚,通通葬身火海。
他们当然不敢把事情告诉仁德皇帝,他们最惧怕的就是当今的仁德皇帝,他可是大秦国有史以来最精明的皇帝,虽然如今有些老迈,精力不及往年,但是积威之下,仍旧是战战兢兢,恐惧非常。如今一听询问,立刻瞎掰起来。
福相当然是装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恩,起来吧。”仁德皇帝不置可否的让两人起身。好像对富贵十分感兴趣一样吓唬道:“那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那可是违犯刑律的,你和那统选都是要受惩罚的。”富贵更加郁闷,难道自己拍了半天马屁没有起作用,还要办老子?
太子却先一步出列道:“父皇。统选是儿臣举荐的,如今他犯了错,那是儿臣识人不明,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说罢,恭敬的跪在了仁德皇帝的龙桉前。
仁德皇帝看着太子漆黑如墨,流畅似锻的披散长发,暗暗在心里叹口气,这个太子心底是好的,但就是太仁慈,优柔寡断,对自己的下属总是这样维护,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拦。不是还听说,他娘哥哥是个祸害,本就仗着自己父亲是当朝太师,横行无忌,如今又成了太子的哥哥,那更是肆无忌惮。有一次到太子府游玩,遇见了太子家里的一位歌姬,那歌姬却是太子营救的一苦命女子,实在是无处安排,方才暂时让她以歌姬的名义住在自己府里,年龄见长之后,越发生的容颜美丽,倒有八九分的姿色。太子自己都渐渐的有些喜欢,只是家里太子妃是个河东狮,醋坛子。仗着自己老爹是当今太师,太子要想登极,还要靠自己父亲,所以对太子管梀十分苛刻,别说纳侧妃,就这个名誉上的歌女,她都不知道和当今太子闹了多少回了。
如今那歌姬被庞彪撞见了,庞彪一时欲火攻心,鞍马就上,把那歌姬按到在了凉亭里。就要得手的时候,事有凑巧,竟被太子给赶上了,顿时怒火攻心,扑上去大打出手,打的庞彪鼻青脸肿,方才消了心气,当气消了以后,看到庞彪狼狈异常,恨恨的眼神,不禁有些后悔。但看歌姬衣衫不整,雪肤青紫,楚楚可怜,又硬下了心肠,冷冷的看着庞彪。
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也就惊动了太子妃,太子妃知道以后,那还了得,顿时太子府里就鸡飞狗跳的,太子重蹈了庞彪的覆辙,被太子妃挖了个大花脸,并恨恨道:“太子长本事了,为了一个什么狗屁歌姬,就把自己娘家哥哥打成这副模样,你把我放在了哪里?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当然事情的最后结果就是,庞彪虽然挨了顿打,却是抱得美人归。太子则是孤身冷裘被太子妃亮了半个月。
事情最后还是被闹的满城风雨,一时传为京城笑谈。而皇家却是顿感颜面扫地。仁德皇帝恼怒之下又把太子削了一顿。而太子妃善妒的名声也人尽皆知,皇后看不下去,自己的儿媳妇竟是比自己还威风,那怎么成。把太子妃叫去好好的说了次私房体己话。而太子妃呢,当然是满口答应,回到太子府里,却又故态复萌,再次把太子亮三天不准上床。
不过,据可靠消息称,那次事情的最终主谋就是太子妃自己,她发现自己的丈夫渐渐有爱情沦陷迹象,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溷。就苦思冥想,想出了这么一条毒计来。最后果然是把隐患解除了。只是这传言真的假的也无从考证,不过据有些人信誓旦旦说,这是他一个在太师府倒马桶的亲戚说的,而他那个倒马桶的亲戚确实听庞公子房里的同房丫头说的。至于可靠不可靠,那就不好说了。
仁德皇帝想到这些,再次叹口气,如今天下形式紧张,太子要一直就这么个脾性,如何能担当大任呢?倒是三子果敢雄健,允文允武,却不是皇后所出。但自古废长立幼都是皇家大忌。这如何是好呢?一直英明果断的仁德皇帝,到了自己家务事上,也露出了软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