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弟兄。我们商议着,相亲的事就这么安排吧:我和几位当家的,每人找四个。大小队长每人三个。其他人都是两个。有没有意见?”
“没有——”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部下们自然是心悦诚服。程子介笑着点点头:“大家伙,只可少不可多啊,量力而行,不然我家玉梅恐怕要忙死了。”
众人顿时又一次哄笑起来。程子介笑着离开座位,走到等待已久的那些单身女人面前,大声道:“今儿我本来要去新金提亲,周家小姐算第一个,所以这儿我就选三个就行了。”
“那可不成,老大,你不挑四个怎么行。”几个部下开始起哄,程子介笑道:“我也是人,量力而行……嗯?弟兄们就不要为难我吧。”
“哈哈。”众人再次哄笑起来。于是程子介站在人群前扫视了一眼。有些姿色不错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对着他的目光,或者送上媚眼,或者故作矜持。大家都知道能跟着他就有好日子过了,于是纷纷想引起他的注意。只是程子介心中人选已确定,径直走到人群中垂着头的白雅琼和杜小婉面前,笑着大声道:“雅琼,你愿意跟着我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雅琼身上。白雅琼倒是不施脂粉,素面朝天,柳眉之下秋波荡漾中的那抹澹澹的媚态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身着一条简单的黑纱长裙,却勾勒得成熟的胴体凸凹有致,尤其是纤腰之下的浑圆双臀,更是让人颇有惊心动魄之感。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是让白雅琼羞涩万分,粉面绯红,垂着头低声道:“嗯。”
“好。”程子介笑着上前拉起她白皙的纤手一吻,然后对众人大声道:“各位弟兄姐妹,雅琼刚来黄云山时,我心中就喜欢上她了,既然现在雅琼也愿意,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程子介牵着她的手,缓步走到人群的角落里,徐莉莉和胡春玲也是一反常态地没有打扮,正怀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莉莉姐,春玲姐,你们来到这个团队时间也不短了,一直没个着落,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跟着我吗?”
胡春玲眼睛有些湿润:“老大……我们求之不得。”
一向开放大胆的徐莉莉这时候反而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把头埋了下去,不敢看众人的目光,连耳根都红了。
程子介知道她虽然误入风尘,内心其实与平常的姑娘无异,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她还非常不适应,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脸红,于是也不多说,在众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失望的目光中带着三人走回自己的座位。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三人不敢失礼,同着一起上来的杜小婉向着钟美馨等人盈盈施礼。钟美馨笑着一一握住她们的手:“行了,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了,不必多礼。”
“不敢和各位夫人平起平坐……做、做个小我就满足了……”白雅琼满脸红晕,却赶紧答应着。胡春玲和徐莉莉也赶紧道:“啊!对,我们也是。”
程子介皱了皱眉头:“什么大啊小啊的……我们就别来这套吧。”
“小杰,这事我们回去再说。”钟美馨赶紧道。程子介也知道这个场合不合适谈论这个问题,于是住了口,转脸对李建斌道:“老李,该你了。”
“我就算了吧。”李建斌故意看了看身后的老婆们:“有她们几个我就知足了……老邓去。”
程子介知道他的意思,笑骂道:“放屁,你这二当家的不挑,弟兄们怎么敢挑。老老实实去给我挑四个回来。”
李建斌故意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身后小燕倒是贤惠,笑着推了他一把:“去呗,别让老大生气,我们不吃醋。”
“哎,多谢老大,多谢老婆……”李建斌这才站起身来,对程子介挤眉弄眼地表达了一下感谢,然后走向那群女人。于是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特别是那些女人们,赶紧抛开了程子介没有挑选上自己的失望嫉妒之类的心思,纷纷将心思放到了李建斌身上。
李建斌看来也早已是暗中定好了目标,很快就挑了四个相貌气质都不错的年轻女子,带着回到了座位边。几女自然是喜出望外,在这小小的团队中,既然得不到程子介的青睐,那么李建斌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老李,这些都是白领、教师什么的啊,你喜欢这调调?”程子介看着李建斌的新旧老婆们互相见礼,拉了他一把,低声笑道。
“是哎,我以前就是个打工的……对这样的女人都是只敢远远地看看而已。如今世道不一样了,托老大的福,也能尝尝这样的女人了。哈哈。”李建斌得意地低声笑道。
“哈哈。”两人笑了几句,程子介继续道:“老邓,该你了。”
“哎。”邓团长答应了一声,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女人们中间。也像程子介一样没有看其他人一眼,而是径直来到了人群角落,几个垂着头的女人面前:“淑珍,素素,晓晓,你们愿意跟我不。”
程子介目光如电,已经看到了那三个女人正是那天为了救自己丧生的一位兄弟的遗孀,那小男孩小宇的妈妈们。
不由得心中一惊,自己确实没有给她们一个妥善的安排,没想到邓团长竟然主动打算照顾她们,不由得又对邓团长心生感激和敬佩。邓团长继续道:“我年纪大了些,要是以前,自然是配不上你们,但现在不一样了。那次我带他们两个出去,却没能带他们回来,我心里一直装着这事。你们现在又没着落,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趁这个机会,我照顾你们算了。”
“那、那她们两个呢?”小宇的妈妈垂着头,低声道。
“她们跟别的兄弟互相看上了,等会各自有自己的归宿。”邓团长道:“你们要是有中意的人,自然是让你们去找,要是没有,愿意跟我就跟我。不愿意也说声,不勉强。”
三女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齐声道:“愿意。”
“行。”邓团长点点头:“那跟我来吧。”
很快邓团长也就带着她们和那小男孩小宇回到了座位上。看来他已经和老婆们商量过这事,所以先前的两位老婆对她们都很亲热,其中一个直接抱起小宇,笑道:“小宇,你有新爸爸了。”
小宇显得很开心:“嗯!新爸爸也是大英雄!我知道。”和两位新妈妈亲热了一会,径直跑到邓团长腿上坐下了。邓团长搂着他,对众人笑道:“各位,我年纪不小了,有她们三个就行。四当家的,你去吧。”
很快,张耀煌和小武也各自挑了四个女子回到座位上,接着邓春林和明华也各自找到了中意的老婆们。轮到何安静的时候,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程子介笑道:“小静。”
“干啥——你们找老婆,叫我干什么。”何安静吓了一跳,赶紧在防空洞口大声答应道。
“你哥不是单身吗,你不想给你哥找媳妇?”程子介笑道。何安静顿时眼睛一亮,低头看了看轮椅上的何安平,脸上却又显出为难的神色。
“小杰。”钟美馨在身后捅了捅程子介的手臂,程子介回头,奇怪地问道:“妈,怎么了。”
钟美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何安静,皱着眉头半天却没说出什么来,良久,才低低地叹了口气:“算了。”
程子介虽然奇怪,却顾不得多想,继续对何安静喊道:“别担心,这事又不勉强。姐妹们有愿意跟你哥的就跟,你去问问呗。”
何安静俯身到何安平耳边,兄妹两小声商量了几句,何安静笑着大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感觉好奇怪……”
众人再次哄笑起来。何安静笑着蹦蹦跳跳地直接走到柯佳慧和钱欣欣两人面前:“佳慧姐,我哥现在这样,你还愿意跟他嘛。”
柯佳慧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愿意……刚才那个大队长要我我不肯,就是想着你哥……他这么久也不来找我……”说着脸红了起来。何安静喜出望外:“佳慧姐!你真好。欣欣姐你呢?”
“我和佳慧说好了跟一个人的。”钱欣欣也微笑了起来,于是何安静笑着对大家道:“好啦!她们现在是我嫂子了。”一边笑,一边拉着两女的手回到了何安平的轮椅边。程子介看着也觉得心中温暖,笑道:“恭喜。”
众人纷纷鼓起掌来,大队长之后是小队长,然后是普通成员。纷纷扰扰直到日过中天,男男女女们才算是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宿。只有玉佛寺的那些新加入的成员,因为女人少了两三个,所以他们中有几个人暂时只能有一个老婆。并且都是年龄偏大,或者相貌丑陋,或者身材难堪的那种,但相比他们以前的日子,已经足够让他们喜出望外了,至少,这是“自己的老婆”,是活生生的,能搂在怀里的女人。再加上程子介承诺下次有新的单身女子会优先考虑他们,于是大家也都没有任何意见。陵川新加入的成员虽然也是顺位在后,但是他们到这儿来,自己原有的女人不但没被夺走,还能准许他们每人再挑两个女人,也足够让他们满足了。
“今儿兄弟姐妹们都是大喜,就休息一天,好好乐乐。做几个好菜,大伙吃一顿。”程子介最后宣布道。大家山唿而应,人人都是感激万分。程子介又安排苏田田和李建斌去发放一批生活物资,尤其是新来的成员,基本上都需要一些衣物鞋袜、床上用品。然后李建斌又前来请示程子介关于居住调整的一些问题,程子介将这些交给他全权处理,然后才对邓团长道:“老邓,时候不早了,辛苦你再陪我跑一趟新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