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霹雳丫这么说,我不由得怒道:我见过很多拗的人,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拗的。
她看我怒了起来,比我更加怒道:吕大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往前探了探,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这一切的一切是我造成的?
对,就是你造成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话语里已经有了哭音。
你不回去看你嫂子,是我造成的?
她泪光闪闪地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提高嗓门道:你不回你哥家,也是我造成的?
她又点了点头。
你哥和冯文青相爱,难道也是我造成的?
他是跟你学坏的。
霹雳丫,你她奶奶的别乱咬人,我和你哥认识就是通过冯文青才认识的,我和你哥成为哥们之前,你哥就和冯文青相爱了,这管我屁事?
她不再说话,也不点头,更不摇头,只是用泪眼怨恨地看着我。
你不回你哥家,不回去看你嫂子,更不管我屁事,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干嘛都怨到我身上?你想冤枉死我?
吕大聪,你再说我就扇你。
我急忙往后撤了一步,撤出来的距离,足够她抡起胳膊来也也够不到我。为了防止她跳起来轮胳膊,我又往后撤了一大步,这才放心下来。
不能再往下说了,这丫不但正处在气头上,还哭起了鼻子,再说的话,她真的会和老子动武。
我不吱声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幽幽怨怨,愤愤恨恨地说:吕大聪,你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和我相处的时候,你已经和冼梅在好,冼梅那边你还没扯清楚,你又和康霄茗相爱了,你这是不要脸是什么?
这丫又在重提旧事,揭老子的伤疤,我恼怒无奈、黯然失色地看着她不语。
我一直认为我哥是最优秀的,最完美的,我还劝他不要和你这样的人交往,他不听。原来……原来我哥也是这样的人,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哥会和你是一路货色,怪不得他不听我的,继续和你交往,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听她说的话,似乎句句在理,我竟然无法反驳,只是傻了般地呆呆看着她。
你看看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干的什么,喜新厌旧,没有责任感。正因为你,我才无法原谅我哥,也正因为你,我才更加痛恨我哥。我嫂子本就很可怜,我哥还这样对待她。就像你当日对待我一样。
无奈之下,我低声说道:你这是扯的哪里跟哪里啊?我都听的稀里糊涂的。
吕大聪,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也有些急了,嗓门大了起来:你哥对你嫂子怎么了?我又对你怎么了?你凭什么说我对你就像你哥对你嫂子一样?
她几近竭斯底里了起来,嗓门高的吓人:吕大聪,我冤枉你了吗?你既然和冼梅相好,又和康霄茗相爱,那你干嘛还要亲我?
晕,狂晕,我险些被她这句话给击倒。随着她的话音落地,我想起了我和她热吻的时候,那是她的日吻,就是那一次,我把她的嘴唇给亲破了。
我懊惭羞愧地垂下了头颅。
吕大聪,你就是不要脸。
她的嗓门高的不能再高了,几近岔气,震得我的两个耳朵嗡嗡直响。
她恼怒气愤之下,唿唿喘气了粗气。
我站着一动不动,等她唿吸均匀了些,我哑声说道:妮子,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再说这些了。
凭什么不说?你不是要找我好好谈谈吗?那咱们就好好谈谈,把心窝子里的话都说出来。
妮子,我要找你谈的是劝你回家。
但我要找你谈的是我刚才说的那些。……那些就不要再说了。
那些要是不谈透,我们就免谈了。
我突然有些失控地大声吼道:霹雳丫,你到底要怎样才行?冼梅走了,去了香港。康霄茗去了,到了另一个世界。你还要谈什么谈?
吕大聪,是你先伤的我,你伤的我连死的心都有……她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怒火中烧,哀痛悲伤,又吼着道:走的走了,去的去了,都已经不可能成为现实了,你老是提这些干什么?
你能做得,我就说不得吗?
说不得,有些事就是只能做不能说。
吕大聪,你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了,怎么着吧?
她被我气的浑身颤抖,极度愤怒之下,已经说不出话来。
屋里出现了可怕的寂静,我和她都不再说话,都被气的只剩下喘粗气的份了。
过了很久很久,霹雳丫突然幽幽地说:算我倒霉,遇到了你这么个溷蛋。
你说我是个溷蛋?
你就是个溷蛋。
你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