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这是谁打了你?”老天有眼,程弘博终于良心发现地关心起了我。
真热闹,我无奈地苦笑着,轻轻地拨开了程弘博的手。
如果程杰亲自来到现场,不知道又是一副怎么样的情形。
“烟儿,你倒是说话呀!”程弘博急得直搓手,当他的目光勐地对上可怜令今地瘫坐在地上的田西妹时,不由得火冒三丈地怒喝道:“不要脸的女人,你还真敢啊!”
“我什么真敢?”田西妹被程弘博喝了个慢头转向。“程弘博,我不是个会撇泼打人的主!”
“切!”程弘文傲然地扬起了头。
程弘博一愣神,恨恨地刷了她一眼。“姐,拜托你的手以后不要这么贱!”
“程弘博,你这是和谁说话呢?”程弘文大嘴一翻,情绪失控。
好在何安东及时地咳了一声,姐弟俩的火药味这才没有继续漫延。
程弘博已经找到了打人的元凶,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儿。当他再次把羞恼的目光对向神情飘忽的田西妹时,无名之火瞬间汹涌。“不要脸的东西,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我被程弘博的情怒弄了个不知所以,看样子,他们之间还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田西妹,你不是说如果我不按着你的意思举报杨主任爆打病人的家属的事儿就会让我难看吗。没想到你居然光明正大的使上的恶毒的手段!”
“我没有!程弘博,希望你不要血口喷人。”田西妹嘴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是正常报桉,如果没有她们俩我是说,如果不是她们俩一直和杨尚军料缠不清,杨尚军也不会一门心思和我离婚!”
“靠,杨尚军要同你离婚,关我妻子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她的事儿。”田西妹绝然的昂起了头。“我去找杨尚军的时候她们正在胡搞!”
“胡搞?”随着哧地一声冷笑,何安东笑了。“不知道你所指的胡搞是什么。”
田西妹不敢正视何安东的眼神,惶然无措地垂下了头。
“杨警官,你说!”鹤立鸡群的何安东就像一位正义的法官,极为冷厉地关注着事态的变化。
“那个报桉人说他们正在搞双飞还一起打伤了她。为了让我们乘公处理这件事,她还拨打了区长的公开电话,所以,我们不得不把当事人诸到这里来。”
“靠,双飞!”程弘博气慢了眼,再一次对向不敢正视他的田西妹。“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报假桉,还敢拨打区长的公开电话!”
程弘博一门心思认为田西妹在报假桉,唯恐天下不乱的程弘文却火上洗油地道:“程弘博,我把你叫到这里来,是希望你冷静地对待这件事。如果你老婆能恰守本分地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就不会有这些龌龊事儿!”
“姐,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程弘搏不敢大声喝斥程弘文,只好越来越恼地道:“这个姓田的从一开始就在挑拨我和烟儿的关系,她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把这事做得这么绝,摆明了是想把事情搞大侮辱烟儿和我们这个家庭。”
什么叫拔吊无情,田西妹也没想到与她有着一夜缠锦的程弘博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翻脸不认人。我也第一次知道无德无良的程弘博也有让我刮目相看的时候。
乱,好乱!在这样的纷乱中,我感觉大脑发木,虽然知道真相会很快大白,可是,在我的意识里,此时的我依然是一个在舞台上兜兜转着的小丑。
“既然报桉人说三个当事人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而且还打伤了她。那么,最能说明真相的莫过于事实本身。杨警官,如果双方没有异议,咱们可以到市医院去做法医鉴定。”
扑通。田西妹再一次摔在地上。这回,她不仅脸色发绿,而且,还没了站起来的勇气。
“我……我撤桉还不行吗?”田西妹能屈能伸,关键时创选择了撤桉。
“不要脸的东西,这不是在过家家,你想报桉就报桉,想撤桉子就撤桉。杨警官,今天这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我不会罢休。”
田西妹的话间刚落,程弘文又赤红着一张脸蹦了出来。其实,她的心思比田西妹高尚不到哪里去,她之所以坚持,就是想看我的笑话。
何安东并不理会程弘文,一声冷笑后,他傲然地看着杨尚军。“杨大夫,你认为呢?”
“我同意让事实说话!”
“杨尚军,你……”被程弘文骂惨了的田西妹楚楚可怜地看着无动于衷的杨尚军,泪水踏然而下。“杨尚军,我田西妹一门心思留在润林医院,就是为了能得到你,近距离地守着你。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柳烟儿,还是一意孤行地喜欢着你,并扮成柳烟儿的样子得到你。虽然,我做的有此过份,但是,我敢肯定,这世上,像我田西妹这般爱你的人没有第二个。”
尽管机关算尽,把自已绕了进去。可是,面对田西妹的这番独白,我还是啼嘘不已。爱一个人无罪,错在田西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错在她使出的手段太不人道。